走，所以我不甘心，我柳青青过的爷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他得有劲，不管怎样都得把腰杆挺起来，哪怕是天塌了，也得有能说出我扛着的魄力！”

“所以我养着他，我每个月工资一百给他九十九，每个月一万，给他九千九，不为别的，就是想让我过的爷们挺直腰杆站起来，他也在我的帮助下恢复信心，一点点走上正轨，笼络了一帮小弟，可他手下有就是大哥的思想，已经玩不转这个社会了，得有生意得有经济来源，我每个月即使给他十万也无法弥补他的窟窿，以前砍大家都不报警，现在骂一句都会告他身侮辱，你说他怎么混，这个社会还允许有流氓么？”

刘飞阳没说话，这犊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他更喜欢聆听，聆听过后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柳青青也没奢求的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词汇，她现在更加类似自我倾诉，这些过往她憋在心里难受。

眼里又有眼泪掉落。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他不向生而死么，那我就一直供养他，一年不行那就两年，我自信我从不会看走眼，可是有一天，我坐在车里，他突然跟我说了句，晚上去我家，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变了，变得没有以前有心气了，他坚持了八年不碰我一下，却要在生最低谷的时候，让我爬上他的床，他是什么，是个金枝玉叶的娘们儿，想要用身体补偿我？我想骂他，告诉他老娘不稀罕，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不去，他问了两年，我回答了两年”

“就在前几天，他跟我说还想拼一把，龙腾酒吧是他创立的，也必须得在他手里，我俩去找吴中，那家伙也是个畜生，刘飞阳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就是得了势的小，以前一一个蛤蟆哥，那天张闭的喊着老张，我听着心疼，可是没办法，仙要过来，就连已经不见他面的孙红文，都要像一条狗似的陪着钱书德过来，我得帮他，为了就是我柳青青过的男不能倒下，我还在坚持，坚持他蛤蟆是个爷们儿”

“所以今天我陪在仙身边，摆出我从来没有过的谄媚笑脸，去迎合那个未曾谋面的男，还好，他彬彬有礼也不会像电视上那些衣冠禽兽那样动手动脚，一天的接触并不会让我上任何一个，但我可以用一晚的时间服侍一个，如果今天你没打电话，我会在他的床上，明天中水县还有蛤蟆这个，他还是横刀立马的蛤蟆哥”

“可意外发生了，他居然抓了安然，还要迎合已经不怎么待见他的孙红文，我知道你会疯，我也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我想看看，下山虎撞到上山虎会是什么结果，向死而生和向生而死究竟哪一种才是生最应该追求的真谛！”

“然而，我又他妈错了”

柳青青突然间，眼泪雨点似的下落，她倔强的咬了咬牙，整理下绪又道。

“你知道嘛，看到那个曾经让我不惜脱光衣服勾引的男，居然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跪着爬行，被踹翻让不屑一顾，你能想象的到我心如刀绞么？我不敢相信，我不能想象得到那个身上被砍了十几刀，还能站在巷喊还有谁的男子，有一天会把腰弯下，会把低下，成为一滩烂让宰割！”

“刘飞阳，你说我们究竟有多少棱角被现实打磨的圆润？我们又有多少倔强丢弃于时光？现在的你还能认识当初的自己么？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活的机会，你能想到十年后，二十年后，那个令自己作呕的自己么？”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过的爷们儿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我的走，我得逃离这个芙蓉山庄，我更不能让那个狗的形象影响了我心中的张腾！”

“我就坐在车里，我看着门，我希望他还能像十年前一样，拎着砍刀，挺直腰杆，跟我说：得向生而死，活着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可他麻辣隔壁谁规定，他必须得站在天台，必须得纵身一跃，又他妈是谁说的，英雄必须得有末路！”

柳青青突然之间像疯了一样，挥拳砸着方向盘，发已经被晃得散，披散发的盖在眼前，哭泣声撕心裂肺。

突然，她声音戛然而止，转过，恶狠狠的盯着刘飞阳，

咬着牙，不知为何嘴角已经有血迹流出来，冰冷开道。

“但是他跳楼了，他用他最后的倔强，洒脱的跳楼了！用他最后的一个动作践行着：向生而死，如果不能更好的活，那就死去”

突然，她一手薅住刘飞阳的衣领，脸庞瞬间蹭到刘飞阳眼前，二近在咫尺。

她眼里掉着泪，嘴里滴着血，死死的盯着这犊子的眼睛，倔强喊道。

“我柳青青过的爷们儿，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