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的蒙乌联军居然在一战之中，战死了12万多，损失了超过四分之一的兵力，这简直是难以承受之重。

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大钦若赞心中的底线。

“怎么会这么多？这个数字准确吗？”

大钦若赞脸色难看道。

“回大相，我们已经清点过了五次。”

传令官低下道。

“大唐损失多少？”

“没有办法清点，但是估算死亡数应该在2万3千到2万4千之间。”

大钦若赞闭着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传令下去，全军整备，另外传令下去，让大将军火树归藏陪我一起去见大唐主帅。”

……

“公子，快看山下有动静！”

山顶上，老鹰眼尖，突然指着山下开道。

“嗯？”

王冲眉一蹙，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大战才刚刚结束，他这个时候想要做什么？”

“王公子，可以出来见面搭话一叙吗？”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山下传来，从山顶眺望过去，之间密密麻麻的蒙乌大军如水分开，大钦若赞和火树归藏的身影再次映众的眼帘之中。

只是和第一次不同，大钦若赞和火树归藏的色少了一分飘逸和从容，多了一分凝重和尊敬。

“都到这一步了，大相还要使什么谋诡计吗？”

王冲气运丹田，双目雪亮，望着山下怡然无惧道。

“公子严重了，在公子面前若赞哪里还有什么谋诡计。”

大钦若赞诚声道。

“这一战的结果公子也已经看到，安南都护军的水源绝对超不过三，为了乌斯藏也为了公子自己和安南都护军，所以大钦若赞想要和公子诚恳的商量一件事。”

“这个大钦若赞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次，连正在疗伤的王严和鲜于仲通都忍不住面面相觑，皱起了眉，他们和蒙乌联军战也有一个多月，但大钦若赞的态度一直都是咄咄，紧咬不放。

这种谦卑、谦虚的态度，两也是第一次在大钦若赞面前看到。

“水源的事，就不劳大相费心了，大相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王冲平静道。

“王公子，还是那句话。如果安南都护军和公子能够主动投降，我可以保证，公子和所有的安南都护军的战士都能够得到妥善的对待。”

“虽然我们不能放公子和安南都护军的战士返回大唐，但是公子和所有的战士都能在乌斯藏高原安度一生，没有任何会受到伤害。”

“这是对公子，也是对我们乌斯藏双方最好的结局，希望公子能够认真考虑，这样也能避免许多无谓的牺牲。”

说到最后一句话，大钦若赞放下了手中一直摇动的羽扇，目光看着山顶的王冲，真挚无比。

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安静无比，阁罗凤、段葛全、火树归藏这些原本应该极力反对的西南巨擘，此刻全部选择了沉默。

强者只会尊敬强者，这场战争进行到现在，蒙乌联军的伤亡数甚至都超过了安南都护军，这是这些西南巨擘们压根都没有想到的。

山顶上一片寂静，所有都在等待着王冲的答复。

“冲儿，你自己做决定吧。”

“冲公子，不必忌讳，现在你就是整支安南都护军最高的统帅，不管是战是和，公子都可以自行决策。”

与此同时，王严和鲜于仲通的声音一起在王冲耳边响起，没有过多的语言，但是两已经用行动充分的表达了对王冲的支持。

“呵呵！”

微风拂动，王冲哂然一笑，抬起来，这是一个很难做出的抉择吗？西南战争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是不死不休，没有其他的退路和选择。

大唐不能输，安南都护军也不能输，他王冲更加不能输！

而且大钦若赞真的以为他赢定了吗？

“大相，你听过一句话吗？”

王冲看着山下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

大钦若赞瞳孔一缩，王冲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而且还有闲心提到其他的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

大钦若赞、阁罗凤、火树归藏三一片愕然。阁罗凤算是对大唐非常了解的，但是也从来也没有听到这种提法。

“伽异，你在大唐游学多年，听说过这种话吗？”

阁罗凤望向一旁，身上还缠着绷带的凤伽异，疑惑道。

“这……，孩儿从未听说。”

凤伽异低下来，所有都被王冲弄得莫名其妙。

“哈哈哈，大相，这场战争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要说得太早。”

王冲哈哈大笑，说完这句竟是不待大钦若赞多问，立即拂袖而去，消失在山顶。

山脚下，蒙乌联军的一名名统帅面面相觑，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