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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处弼的授意下，他们跟饿狼一样地走上街，身后跟着马车，马车里装的都是满当当的开元通宝。

他们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买。

别管是鸭鱼，还是羊驴马，只要是，就会被他们全部买走。

陈楚府邸的工地上早已堆放不下，所以程处弼特意在城外开辟了一个堆放的场所。

在这个寒冬时节，堆放类，实在太轻松了，因为大自然就是天然的大冰箱，可以保证所有的类一个月不变质。

而程处弼做这一切的时候，陈楚一无所知。

……

齐国公府。

长孙无忌看着一桌子黄不拉几的蔬菜，心郁闷到了极点。

在这个时节，本来就没有新鲜的蔬菜，这些蔬菜都是秋天收获后藏起来的，现在拿出来吃，要用沸水先煮上半个时辰，才能做菜，吃起来却也跟木叶一般，味同嚼蜡。

原本，像齐国公府这样的大户家，到冬天，蔬菜都只是点缀，主要还是吃为主。

好家伙，现在一桌子菜却连一片都没有。

长孙无忌越想越生气，啪的一下将筷子扔在桌上，对旁边的管家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前几还有不新鲜的可以吃，今怎么连不新鲜的都没有了？”

管家上前，为难地说道：“老爷，府中存放的，全都没了，现在，整个长安城，都买不到啊，这几，街巷尾，到处有在购买，别管什么都要，我派去打听，原来是都被陈楚派买走了，现在的长安城街市上，别说活的羊，就是那些百姓腌制存放在地窖里的，也被买光了……”

长孙无忌咂咂嘴，疑惑地问道：“陈楚这是疯了吧？他想让满长安城的都吃不上吗？再者说，他高价将买走，导致价飞涨，肯定有许多出城到各个地方去购了，不消几，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进来，届时，陈楚只能将那些存放到烂啊，真是个愚蠢的小子。”

管家拍马地说道：“老爷高见啊，这两，的确有许多商，纷纷离开长安，到周边各地去买去了。”

长孙无忌站起身来，说道：“不吃了，陈楚这个小子，太可恶了，只需三，他肯定会倒霉。对了，长孙家的，都去西域了嘛？为何还没有冲儿的踪迹？”

管家说道：“老爷，咱们家的好手，都派出去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来往西域，十分不便，只怕还要一些时，少爷吉自有天相，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唉！”

长孙无忌叹息一声，神色忧虑。

……

皇宫。

延嘉殿。

李二看着满桌子的菜，用筷子仔细翻找，翻找半天，连一根丝都没见到。

他抬起，狐疑地看着长孙皇后，说道：“观音婢啊，朕知道你一向节俭，但如今内库每进斗金，根本不缺钱，你何故要如此节俭呢……”

李二有些心疼。

长孙皇后十几岁就跟着他，在战的年代，吃了不少苦。

哪怕做了皇后，开始的时候，子也过的很拮据。

所以，当李二和陈楚合伙做生意，赚了大钱之后，李二便下令，让长孙皇后尽管挥霍。

饶是如此，长孙皇后依然保持节俭。

这让李二很受感动。

就说这满桌子的菜，连片都没有。

李二盯着长孙皇后，上下打量，说道：“观音婢，你又瘦了……”

长孙皇后却愕然道：“二哥何出此言，臣妾也想让御厨们做一顿给二哥吃，如今天寒地冻，若是能吃点羊，想必会很暖和，只是……御厨方才来报，长安城已经买不到羊了，连腌制过的羊都没有，其他的鸭鱼，统统没有……”

李二一下就傻眼了。

他吃惊地问道：“观音婢，你的意思是，这偌大的长安，没有卖了？”

长孙皇后点点。

李二大吃一惊。

心很不平静。

他是皇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来告诉他。

李二急忙招手，让高琛过来，说道：“高琛，你立刻去打探一番，到底发生了何事。”

高琛点点，急匆匆而去。

不多时间，高琛回来了，说道：“陛下，已经打探清楚，这长安城中所有的，都被陈楚买走了，买空了，而且是高价买的，现在，许多家想吃都没有了……”

李二嘴角一阵抽搐。

要说别这事，他肯定不信。

因为没会舍得花这么多钱高价买。

但陈楚的话，他信了。

因为，陈楚很有钱。

而且陈楚做事，一向让不可捉摸。

旁边，长孙皇后惊讶道：“陈楚是生病了吗，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他能买空长安城的，难道能买空大唐的？只要商们到长安城周边去，不消几，就能买回来大量的，到时候，他买走的那些，岂不是毫无用处？”

李二也点点。

长孙皇后刚要派去提醒陈楚，却被李二阻止了。

李二哼哼说道：“那个小子，一向恃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次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也好……”

长孙皇后有些担忧：“可是，这会让他损失一大笔钱啊。”

果然是丈母娘，还是关心自己的婿的。

李二却有些酸酸地说道：“区区十几万贯，对陈楚来说，算不上什么……”

想想他李二，虽然身为皇帝，内库的前财无数，但有整个皇宫要开支，有许多的妃子，有许多的儿，还有宗室要养活，像长孙无忌这样的有钱，也有一个家族要养活，可陈楚呢，孑然一身，却钱财无数，让羡慕都羡慕不来。

……

卢国公府。

砰。

“哎哟……”

程处弼惨叫一声，围着一张桌子开始飞奔。

程咬金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喊道：“兔崽子，老子今非将你宰了不可……”

程处弼大叫道：“爹，我错了，我错了……”

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将程处弼一把揪起来，吼道：“你错了就行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浑事，会让你叔损失几万贯，你这个兔崽子，我宰了你，再给你叔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