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岩接到恽夜遥和谢云蒙去现场调查的报告是在更晚一些的时候，电话是小谢打的，付岩已经有些反感这种模式了，小谢似乎成了这三组的传声筒，他们每件事都不主动联络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但这种反感他没法当面去抱怨，令付岩多少有些憋闷，再加上案件进展并不顺利，他的心也就更加糟糕了。

问清楚小谢况之后，附言直接拨通了谢云蒙的手机号码：“谢警官，我是付岩，机场那边除了邝辉的事，还有其他线索吗？”

谢云蒙的声音有点不稳定，好像正在做着什么。

付岩问：“你在什么？”

“我在机场塔台顶上查看玻璃幕墙。”

“那离我们之前就查看过了，塔台高不过66米，四周的玻璃幕墙有两块碎裂了，是被爬上去之后，再用硬物击碎的，没有必要第二次上去查看。”付岩说，他很肯定谢云蒙这是在做无用功。

谢云蒙也不辩驳，说：“况确实和你说的一模一样，现在机场正在维修，换玻璃需要重新浇筑混凝土框架，问题在于玻璃与框架之间的轻钢龙骨和防火隔断层都出现了断裂。”

“打碎的玻璃已经被拆下来了，可是轻钢龙骨被卡在了混凝土框架的裂缝里面，才导致必须重新浇筑框架。我认为根据机场员工描述的犯外貌，他不可能有能力坏龙骨和框架，这件事一定还有其他原因，有可能是另一个做的。”

付岩认真听着，确实，他派出的警员并没有检查龙骨和框架，这样说来，坏机场的就不止一个了。

“谢警官，会不会是机场内部员做的？我认为应该先从内部开始查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目前外围调查范围太大了，费的时间也太多，我们要把目标集中在内部员工和经常出机场的身上。如果犯不是机场员工，在坏塔台之前，必定会做充分的准备，出机场的次数肯定不会少。”

“请调的员很快就会来报到，我会让他们到机场帮忙调查，谢警官，你们需要留滞在机场，还是继续调查别的现场？”

“我们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发现任何线索都会及时反馈回来。”

“那好吧。”付岩看了一眼手表，准备结束通话，对谢云蒙说：“塔台的通风井我们还发现了两枚指纹，你最好也去看一看，我今晚还有其他事，那里就拜托你们了。”

“没问题，也许这个在机场出没的秘，会给我们指出正确的方向。”

“但愿吧。”

让付岩继续去忙碌，谢云蒙挂断电话，转身向通风井方向走去，这时颜慕恒正在底下听佟现斌的解释亲自去玻璃加工厂的原因。

其实就是为了塔台上这两块钢化玻璃，玻璃幕墙是全封闭式的，当初设计时采用了不规则形状，而且龙骨和防火层结构也比较复杂。

本来他已经电话预定好了，但后来发现龙骨和框架也要换，所以不得不临时通知玻璃厂不要对半成品进行切割，等做好新的龙骨之后再切割。

但玻璃厂已经做好了，如果不匹配，出货之后很难退回，所以他只能决定暂时将玻璃留滞在厂里，等待新的龙骨制作完成，再拿去比对。

凶杀案发现当天，正好龙骨到货，因为都是公款预定的，所以他不能马虎，为了以防万一，才亲自带着龙骨去了玻璃厂。

这个解释勉强能过得去，颜慕恒抬向上看去，嘴里问：“坏玻璃的是怎么上去的？塔台一般乘客不让上的吧？”

“这个问题就要你们去调查了，工作员从来没有向我报告过塔台有陌生闯，而且我们的安保措施也很到位，每一层都有工作员值班，通风井和电梯也每天都会有检查。”

“那么地下室呢？”颜慕恒问。

“也不可能，谁会无聊潜空管塔台呢？我觉得那个就是个病患者，你们或许查一下市里的病院就能找到了。”

“这个警方不是没想到，但各种迹象表明，这是个脑清醒的，首先，他只袭击物品，并没有袭击。其次，他在安全出处的时候，故意吓唬目击者，然后逃跑，也不是一个病能做出来的行为。你不要去胡猜测，警方会找到袭击者的。”

“好吧。”佟现斌只能无奈回答，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机场三天来都无法正常营运，这还是小事，他最担心的是，凶手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机场杀呢？

万一与内部员有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佟现斌露出一脸忧愁，不再说下去。

恽夜遥和谢云蒙的行动还需要一段时间，颜慕恒要在他们两个回归之后才能开始做其他事，所以我们把视线转移到无面这边。

镜面第二幕

颤抖着手的男终于摸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那是一块白色的手帕，手帕四个角被系在一起，紧紧包扎着。

男蹲坐在坪上，喘了一气，慢慢打开手帕，他的手指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还沾满了泥土。

手帕里包着的是一片片红色花瓣，已经枯萎了，但男依旧像欣赏宝贝一样欣赏着这些花瓣，同时，他嘴里还在发出轻微的声音。

“你们还在，就证明她还在，太好了！”

风将细弱的语句吹散，远处站着的仿佛能听到一样回过来，狐疑的看着男。

感受到来自远方的注目，男用力撑起身体，向房子里面走去。

手帕和花瓣被他紧紧捏在掌心里，塞进袋，远处的应该看不清楚，因为男知道那家伙是个近视眼。

眼前房屋很大，却不那么讨喜欢，住进这里也完全是为了逃避警察的耳目，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待很长时间。

“简直恶心透了！”他朝地上啐了一，走上房子门前台阶。

那扇门，有一半是玻璃，不仅如此，四周都用混凝土封了起来，之间隔断也是钢材做的，根本就不能打开。

想进房屋，要么就拿起门框架子上的铁锤，将半扇玻璃砸碎，要么就选择从边上的小门进，无视那扇葩的大门。

男简直无法理解，这种设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恨不得立刻将门打碎，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到这里来花钱开的那一次派对，派对主简直就是个白眼狼，明明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掏的腰包，结果他却理直气壮露出鄙夷的色，好像瞧不起男似的。

狠狠将小门摔上，男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还有他的愤恨，站在院子中央的另一个一直在盯着他看，他手里拿着除机的把手，露出鄙夷的眼，就同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

杀事件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每个都好像各司其职，做着对案子有用的工作，包括那些以无面为首的犯罪嫌疑。

但其实他们都在逐渐向着某一个地方聚拢，这个地方就是无面和王莉莉曾经提起过的镜面别墅，只不过其中很大一部分没有感觉到而已。

至于最终所有以何种方式找到无面和镜面别墅，现在还无法探究，我们的视线先回到警局里，付岩并没有打通付军的电话，他连续拨打了好几次，都是忙音，只能暂时先去忙其他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联络。

还有很多比他去寻找付军的行踪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