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够突体极限，在冥土之中沉眠数年，还参悟黑风中的诸多死亡大道，也才会因此受到侵染，迷失智，成为无首凶灵！

在明白这点的一瞬，温去病更看穿了那个所用的手法。

“妳……成为了器灵？”

温去病简直有种牙疼的感觉，实在是酸得可以，直接想脱的那句话，就是“真亏他想得出”，胸满满的冲动，又想跺脚，又想吐水，再一次为了那个不把当看而怒火中烧。

这其实是一种匠师之间流传的邪道，根本不是用在身上，于理也不能用在别身上的。

一切的器，铸造成功的关键，一是、格，一是自我意识，这两项完成，才有可能自辟内天地，上应天阶法则，成就器。

历史上的无数铸匠，有正面攻克，也有迂回尝试，说得好听，是用各种手法去满足条件，说得实际一点，就是在尝试硬凑数……

不知道怎么让铸出的物件自生灵智，那就想方设法注灵智，为此，有的设法搞出工智能，有的……则选择杀身成仁，在铸兵时候献祭自我，用本身魂注兵中，成为兵魄、器灵。

学术的道路，总是会意外碰出火花，触类旁通，这种铸兵术，虽然后来在匠师中被视为邪道，却意外开辟出了修仙之中的一条冷僻险道，剑修中最险的那一派剑疯子，修练到后，勇于抛弃身，化身为剑，务求剑合一，在温去病所履历的世界里，就有一个小千世界，剑疯子当道，所有超凡力量者，都是剑，抛弃了身，与剑合一。

那个世界，大家一开打，动不动就是万剑齐飞，只有剑器击之声，没有斥骂叫喊，虽然温去病也为着他们对剑的虔诚、专注而感叹，却委实敬谢不敏，半步不想靠近……

而在温去病的记忆中，这一类强行扭曲本身魂，化为器灵的法祭，不但条件严苛，风险极大，而且都需要当事极其坚定的心志，否则，绝不可能熬过那超乎想像的极度痛楚，也没法承受雷劫。

再者，这方法之所以是用来打造兵、器的邪道，一方面是因为以生灵铸器，哪怕是自我牺牲，也实在有伤伦，而且成就有限，根本沾不上天兵的边，甚至连地兵都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制造，更别说……那些成名已久的天兵，个个都有自我意识，怎么可能会……

“那个……让妳和老瞎子，献祭自我，牺牲命，成为兵器灵？你们居然会答应？你们那时候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温去病怒道：“你们不是他的兄弟、红颜知己吗？他就是这么对你们的？你们连命都丢了，还要为他卖命？”

“……那个确实是个杂碎，不过……他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燕无双悠悠说道，抬望向天空，似乎陷某一段回忆，“最开始，是我和他要求想要力量，他问我想要变得多强？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靠，为什么我觉得，妳当初如果遇上了魔主，对方也会和妳说一样的话？”

温去病一手抹脸，“妳还不明白吗？这些全都是套路啊，会对妳说这种话的，全都是恶魔啊！”

燕无双却淡然道：“那套路中，所有和恶魔易的，最初是不是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是，那这就是我要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