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她已经两天不吃东西，也不说话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庇斯和自己的士兵们做完体能训练，来到了附属军营，这里是罗马军团关押隶的地方，也是一些有钱士兵和军官的随从居住的地方，一般来说，这些军官的随从们会负责照料这些隶每天的伙食。当然，每次也只是拿食物的残渣给这些隶吃。但是阿庇斯是一个例外，整个军团附属营地里，就阿庇斯的隶享有和自由民一模一样的待遇——吃着面包，喝着净的水源。而阿庇斯的随从，也是临时雇用的，相比于百夫长的薪水和这几个月阿庇斯掳掠到的战利品折现，雇用两个自由民对于阿庇斯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阿米苏斯，阿庇斯的随从看到主来了以后，便紧张的向自己主报告了最新的况——那个耳曼少很不配合，享受着隶中最好的待遇，却十分刁蛮不化，对阿米苏斯送来的面包嗤之以鼻。

“好了，你出去吧，让我单独来调教一下她。”

阿庇斯坏坏的说到，仆阿米苏斯很识趣的走开了，军帐里再次留下阿庇斯和艾玛在一起。

“罗马，不要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会感激你，在我眼里，你们永远是恶魔，杀害我的家，焚烧我们的村庄。”

阿米苏斯前脚刚走，艾玛便对着阿庇斯大吼了起来。野生的小马最难驯服，阿庇斯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你不要弄错了，野蛮，你母亲是自杀的，焚烧你村庄的也不是我。”

阿庇斯冷冷的回到。看着面前这个到现在依旧如此嚣张的蛮族少，阿庇斯有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对隶太好了，导致到现在，她还没乖顺下来。其他的隶都早已被打骂得服服帖帖的，可是这个艾玛到现在还像个野生的小猫，见就咬。

“就算不是你，但是你是罗马，是罗马焚烧我的村子，并着我的母亲自杀。罗马都是魔鬼，我诅咒你们！”

艾玛冲着阿庇斯大喊大叫，如果不是她的手脚都被绑着，阿庇斯可以肯定这个“疯”早就拿起椅子砸向自己了。

“那是因为你的族先进攻罗马军团，军团才会横渡莱茵河，去惩戒你的部落。任何一个国家，部落，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军队被袭击，而不去回击，如果你的族进攻其他的部族，我保证他们也会和罗马一样，带着军队进攻你族的地盘。唯一一点你说对了的是没有参加战争的这些，都是无辜的，却要被屠戮。”

艾玛大喊大叫，而阿庇斯则坐在这个蛮族少面前，冷冷的分析给她听。事实上，阿庇斯说的话也没错，苏冈布里只是众多耳曼部落中的一支，在罗马没有到来之前，这些耳曼部落之间也互相战争着，为了争夺地盘，食物。一旦哪一方战争失利，胜者将对败者一方进行掠夺，屠戮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只不过罗马和耳曼的文化不同，耳曼是部落形态，没有国家，没有政府，然后他们的民也没有纳税的观念，甚至耳曼各部落的认为，纳税是弱者的表现，是毫无道理的。

但是罗马是一个共和国，是一个国家，纳税观念在罗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政府保证了社会秩序和社会治安，并提供军队保证民的安全，民就有义务缴纳各种税费，来维持政府的运转。这是罗马的观念，所以罗马每征服一个地方，便要求这个地方的民缴税，这是罗马征服邻邦的目的之一，但是这点在其他地中海地区行得通，在耳曼这边，却行不通了，于是每个被罗马占领的耳曼城镇，村庄，便因此经常发生了。

耳曼各部落之间的互相征服，战争的冲突在，文化的冲突却不在，但是对罗马，却有着严重的文化冲突，所以蛮族对罗马的仇恨往往是刻骨的。

还有，罗马是一个隶制国家，尽管国家如此强盛，将整个地中海都囊为怀中，地域跨越欧亚非三大陆，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隶制国家，罗马对役制，已经习以为然，隶的观念心，甚至罗马自己都会役自己的民，那些负债的平民，由于还不起债务的，有很多都沦为了隶，终受差遣，甚至虐待。

然而，耳曼是一个原始的部落形态，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隶一说。

耳曼崇拜的原始明里，不需要隶，他们的常生活也如此简单，打猎，打架，喝酒，吹牛，连一点像样的农业都没有，如此简单的社会形态，没有农业，没有工业，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劳动力，于是也便不需要隶。他们将隶视为最低贱的行为，只有最下贱，最没尊严的才会去当别的隶。

于是，当罗马战胜他们的军队，要役他们的族时，可想而知，这些耳曼部落的反抗有强烈……种种观念文化上的差异，导致罗马与耳曼的战争持续了数百年，甚至强大的帝国在历史上最终被这些茹毛饮血的部落蛮族所毁灭。

阿庇斯知道问题的根源，但是却不会跟艾玛说，因为以艾玛现在的知识和经验，阿庇斯可以保证跟她说一万遍，她也不会理解。蛮族少没有上过正式的学校，所有的文明知识都来自于他父亲母亲的教导，但是一个普通的蛮族家庭，你能指望她的父母有怎样的家庭教育？

“但是我还是恨你们。”

阿庇斯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艾玛的绪稍微平静了下来。但是她依旧痛恨罗马，只是对阿庇斯，已经没有当初的痛恨了，因为，的确——罗马军队毁了她的家园，但是阿庇斯并没有参与那场劫掠，而且在罗马士兵到来之前，保护了自己，她亲眼看到两个罗马士兵被阿庇斯严厉的支开了。并且自己在军营的这段时间里，阿庇斯的确让自己的手下好好对自己，并没有一点的不尊重与虐待。一切的一切，都让艾玛对眼前的罗马军官，很是纠结。一方面他的同伴是凶手，但是另一方面，他本看起来的确不像坏，没有作恶。

“那是自然，没有哪个被征服，役的部族，还会感激对他们进行征服的。”

阿庇斯平静的回答到。

艾玛的绪渐渐低迷了起来，甚至，在她的眼角，还出现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你可以放我回去？”

思量了片刻，艾玛才缓缓的说到。

然而阿庇斯的回答却十分残酷而现实——

“你觉得可能吗？首先作为军团的百夫长，我不能放你回去，因为我上面有军团长，有凯撒。放你回去，他们会认为我释放了自己的隶，让你去为你的族报告这里的报，他们会认为我是叛徒。那样，我自己便会被抓起来处死。其次，就算我放了你，你的族还会接受你吗？耳曼都知道，罗马对待战俘，对待隶的做法，他们会认为你在罗马军营的这段时间内，失去了贞洁，失去了本应有的一切，那么，以你族的做法，你觉得你回去后还有被接受，被容纳的可能吗？不杀死你，已经是他们的仁慈了。”

阿庇斯的一番话让艾玛彻底绝望了，但是它的确是事实，战争如此残酷，们很多时候，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