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是不存在的，相信此时此刻的李战和陈飞只要听见鸟叫声或者看到鸟类，一定会有了心理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树林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李战瘫在地上大喘气，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上被树枝刮的好些伤传来的疼痛感。他得庆幸因为还没命令更换夏装，所以穿的还是黑色的冬季飞行服，较厚，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阿战，有没有事？”陈飞毕竟有中队长小领导的意识，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撑着地爬起来，连忙问。

李战尝试着站起来，发现同样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大创。

搞成这样两全须全尾，也就命大能解释了，尤其是陈飞。

“没，没事，没事！”李战激动地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他妈的……降落伞没打开！”陈飞激动极了，“如果不是你那么一抱，我估计成饼了。”

李战咧嘴，心有余悸，“你正好从我面前掉下来，不然我也鞭长莫及的。咦，你先弹的怎么会在我上？”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弹的时候高度多少了，起码差一百米！”陈飞猛地想起什么来，“不是，你怎么没有及时弹？”

原来，陈飞弹出去之后并没有忘记留意李战。

李战又是一咧嘴，“地面有，飞机好像是往那里掉，我拉了一把杆，耽误了一秒钟。”

“坐，坐，坐下缓气，等场站来。”陈飞示意李战重新坐下，自己也坐下，靠了一棵树，大喘气，“飞机掉哪了？”

“掉湖里了，那几个肯定没事。”李战肯定地说。

陈飞看着李战，缓慢而严肃地道，“你救了我，还救了地面的群众，你小子立大功了。”

忽然，陈飞注意到李战的裤裆颜色与周边的不太一样，猛地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尿了？”

李战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脸色涨得通红，羞愧地说道，“一直没尿的，就是在树上了那几下，感觉真能活下来了，就尿了。陈队，陈队，你千万要替我保密，千万千万要保密！”

“哈哈哈哈！你小子居然尿了！这还是胆大包天用超音速音吓唬外机的李战吗？哈哈哈！笑死我！”陈飞放肆大笑。

与其说是在取笑李战，不如说借此驱散心中的恐惧。

李战的神却是慢慢的变得诡异起来，眯起眼睛看着放生大声中的陈飞，一直到陈飞意识到不对劲。

“你这是什么表？看什么呢？”陈飞皱起眉，下意识的低看自己，赫然发现自己的裤裆位置也是一般况。

“哈哈哈哈……”

三十秒河东三十秒河西，李战放声大笑。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怎么可能！”陈飞急赤白脸的辩解，“这肯定是汗水啊！”

李战哈哈大笑，“你就光裤裆出汗啊！哈哈哈！陈队，大哥不说二哥，谁也别说谁！”

“妈的……”

陈飞终于想起来了，在意识到降落伞没打开的瞬间，他的确感到裆下一阵肆意的快感，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吓尿了的。

中队长又怎么样，遇着这样的险照样得吓尿。

“李战。”陈飞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

李战冷冷地说，“那要看你了，你不说，我也不说。就算是师长政委亲自询问飞行况，我也不说。”

“好！”陈飞毅然答应下来，“这件事是你我的最高机密，我们都要保证在未来的职业生涯里一定不能让第三知道！”

“好，我同意！”李战点答应。

他们没有为了劫后余生而庆幸，陈飞没有因为李战救了他而感动涕零，李战也没有因为救了陈飞而有恩的心理，在他们看来，这些全都是小事。

可是，一旦被其他战友知道他们吓尿了裤子，那就是天大的事！

可断血可流，不能丢！

“这个时候如果能来烟，那绝对是间美味。”李战揉了揉鼻子，脑袋靠着大树，享受着透过树冠撒下的斑斑点点的阳光，舒服得直哼哼。

陈飞佯作镇定，道，“你有烟瘾，这对以后飞行很不好的。”

“就是紧张和放松的时候想来一根，其实没烟瘾的。”李战说。

他想了想，道，“奇怪的是，哪来的鸟？”

“驱鸟队的工作没搞扎实。”陈飞打量了一下这片树林，“这么好的树林，岂能不藏鸟。”

李战却是皱眉摇，“不对，那不太像野生的小鸟。”

“你看得清？”陈飞表示怀疑，三百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而且还有相对时速，如何能看清撞击的是什么鸟。

李战却是比较肯定地说，“依稀能看到，挺大一只，撞击产生的力量也不像小鸟。”

“肯定会查清的。”陈飞说，现在他才慢慢开始后怕起来，冷汗一波一波地出现，若不是因为李战在面前，他估计会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想到这里，陈飞对李战越发的佩服了。这心理素质杠杠的，哪里像个新飞，分明是资的老飞行员了。弹前一秒因为发生坠落的方向地面有，还拉了一把作杠，估计也是拼了吃的力气，当时的压系统肯定临近失效了的。

就凭这一点，陈飞自觉他这个中队长是要甘拜下风的。

“陈队，咱们到湖边看看？”李战建议道。

他心里牵挂的不仅是战机，还有那几个老百姓。

飞行员不怕死，怕死当不了飞行员。军有天生的责任感，不用刻意教育，那是这支军队有史以来延续下来的献身神，融其中，你自会这样去做。

“走，看看去。”

李战和陈飞站起来，确定走起路来不会一颤一颤的，这才拖着虚弱的躯体往湖泊方向走去。他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和场站联系的，给歼-7飞行员配套使用的没有独立于战机的联络设备，一旦和飞机脱离，就意味着失联。

走到能看见湖泊的树林边，李战看着湖中间还在一点点冒着泡的水面，担忧地说，“不知道胶卷能不能找回来。”

陈飞都要吐血了，无奈道，“我说战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胶卷。”

歼-7在进行机炮击的时候，同轴的胶卷相机会同步进行拍摄，便于后续对击进行判读。同时这也是判断战果的重要依据。这种方式大概始于五十年代的米格-17时期……

老到掉牙。

“得看看今天打得怎么样，总结经验，争取下次一步到位。”李战说。

陈飞看着李战认真的脸，很想说大哥你这才从鬼门关里回来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劫后余生应有的状态啊？你他娘的真是狂机啊！

“是那几个。”李战的目光移到了湖泊北岸，也就是他们的左侧湖边去，大片的地上有台车和几个，好像也在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看看去，借个手机给团里打电话。”陈飞说，提了盔大步走。

李战再一次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拐号歼教-7沉没的位置，连忙跟上。

看到迎面走来的飞行员是陈飞，郑若琳整个都呆了，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去一只拳。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