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夫复何疑？若于行迹之粗，必欲细微观察，则虽圣亦有未易能矣……能通之妙，乃此心之神；而所通之理，是乃所谓道也。若认神以为道，则错矣。”

关键词：物理既得，夫复何疑？

万物之道都晓得了，还有什么可以疑惑的？就算是仁义道德，也能去观察总结实践，这玩意儿跟物理是相通的——顺便驳斥王阳明的“心即理”，即认为神是道乃错误观点。

……

王渊拿到这篇文章，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通篇没有一个物理实验，没有一个物理公式，却树立了物理学派的儒家正统，搞物理研究就是在追寻天地大道！

这老先生自认理学正统，不但驳斥陆九渊、陈白沙、王阳明，还把周敦颐、朱熹、程颐等理学宗师给怼了一遍。

普通士子或许看不出来，大儒绝对能领略到火药味。通篇都在疯狂骂，这里朱熹说得不对，这里程颐说得不对，这里周敦颐说得不对，这里王阳明说得不对……反正老子是对的，而且老子论述严谨，老子还分析了他们为啥错误！

王晹弱弱道：“先生，弟子数过了，此文有四处在驳斥阳明公，而且驳斥得还非常有道理。”

王渊点说：“我看到了。”

王晹为难道：“此文若在《物理学报》刊载，恐怕有不敬师长之嫌，毕竟咱们都是心学弟子。”

王渊训诫道：“物理之学，尊师而不循师，一切以实践为准。你忘了吗？孰是孰非，不做评判，把文章刊载出来便是。”

文章很快登上《物理学报》，物理门豁然开朗，原来老子才是儒家正统，今后不必再羞于示了！

同时，物理学院多了一块牌匾，上书：理一分殊。

理一分殊，这是整篇文章最有价值的观点。气没有分开时，大道都是一样的；气分而演化万物，就出现了不同的物理状。研究观察总结这些物理状，聚少成多，就能合而为大道，得窥天地至理！

可惜，罗钦顺不愿加物理学派，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气学，只不过经常跑去物理学院串门。

每次来到物理学院，学生们皆执弟子礼，以表达对罗钦顺的尊敬。

（推荐一本架空历史文《世子很凶》，主是当朝皇后和太后……大家可以去批判一下这种道德沦丧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