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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

什么？

？

？

夫？

而他又是谁？

无数道视线落在了井九的身上。

修行界一直有传言，说当年连三月对景阳真隐有思。只不过这种事谁都无法确证，只能通过清容峰被连三月扫了一遍、号称最讨厌景阳真的南忘哭了一夜……这种类似的故事来推论。

景阳真活着的时候，没有敢议论这件事。

景阳真走了，连三月也失踪了，但青山宗与水月庵还在，依然没有敢议论这件事。

直到很多后的今天，在皇宫的广场上，在万千的注视下，某个当事亲说了这样一句话。

很多感到有些茫然，那是一种亲眼看到历史的茫然，甚至因此生出虚脱无力的感觉。

们很想知道另外一个当事会怎样回答。

按照景阳真的，当年他就没有接受连三月，现在自然不会承认。

那些注重现实的比如鹿国公，在心里紧张想着，如果井九出言否认，那连三月前辈还会站在青山这边，与中州派对抗吗？

那些向往美好的比如平咏佳，在心里着急想着，如果师父这时候还否认，那该多渣啊！

那些喜欢看热闹的比如阿飘，在心里好奇想着，如果师姑这时候在场，那会好玩到什么程度？

……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井九嗯了一声。

天地顿时变得松快起来。

鹿国公在心里说了声渣。

平咏佳在心里喊了声好，又想着师父只嗯了一声，虽然知道这是你的习惯，但在子看来会不会显得太敷衍，太薄？

阿飘飘在最处的宫殿梁上，偷看着广场上的画面，嘴里啧啧不停。

井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连类似的都没有，所以哪怕只是一声轻嗯，也有些生硬。

是需要连三月帮青山？当然不是。

是因为前世欠的太多？也不是。

在西海的时候，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了下来，用她的天蚕丝缝好了自己的骨、内脏、肌与皮肤，然后与她在大原城治伤，又在世间游历了好几年。接着他去了云梦山参加问道大会，夺了那道长生仙箓，冒着生命危险炼化了白刃留在里面的那道仙识，最后把所有仙气都灌注到了她的体内……不管欠了多少，也应该够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有很多事不是还了就能清空的。

春夏秋冬三千院。

这一世就是这一世。

她的命是他给的。

那些线现在还在他的身体里。

她当然就是他的。

连三月从袖子里取出一朵桃花，在自己的鬓畔。

井九认出那是自己去水月庵时，在沉睡的她的身边留下的那朵桃花，终于不再紧张，唇角微翘，笑了起来。

如果说连三月先前的笑容，像是渊里开出一朵花来。

他这一笑，天地间的花都开了。

连三月不喜欢他笑，转过去，望向远处的应天门说道：“我不喜欢你，今天不要与我再说话。”

然后她望向谈真，说道：“如果不服，你尽可以找帮手，得道者众，怕什么？”

是的，她是连三月，觉得你们这么做不对，就要开战，就要杀。

与她是谁的，没有半分关系。

……

……

应天门上，云雾如前。

看不到白真的容颜，也不知道她此时的绪，只能听到她说道：“青童先生，看来要麻烦你先出手了。”

十余艘云船已经尽数退出朝歌城，最外围有艘云船离得更远，竟有些孤帆远影的感觉。

那艘云船上的中州派弟子很少，最多只能保证云船运行，而无法向朝歌城发起任何进攻。

那些中州派弟子的神很是紧张，总是忍不住望向船尾。

船尾的影里舟膝坐着一个，上蒙着一块粗布，遮住了全身，不知是害怕阳光还是厌恶阳光。

当白真的声音在云船上响起后，那缓缓取下了顶的布，露出了真身。

那穿着一件青衣，脸色苍白，发披散，不知多少年没有洗过，眼窝陷，散发着极其诡异的感觉。

他便是童颜曾经提过的寇青童，那个在云梦后山里藏身多年的老怪物。

寇青童看了眼东方的朝阳，脸上露出极其厌恶的神，说道：“要我出手，你得把仙箓先给我。”

他的声音非常涩，听着就像石与石在摩擦，仿佛已经整整千年没有喝过水一般。

“如果你死在那个子的手里，仙箓给你又有何用？”

白真的声音再次在云船里响了起来。

寇青童眯着眼睛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能杀死我？”

白真说道：“那个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杀的。”

寇青童发出诡异的笑声，说道：“中州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比你外婆差得太远了，居然会用激将法如此拙劣的手段。真想不明白，以你如此糟糕的心，怎么能修到今天的境界，难道就靠吃药吗？”

“你在血魔教的时候，确实被称作最能杀的魔，但我不是在激你，因为她刚好也是同一类。至于我，不管是吃药还是先遗泽，总之我就是现在的我，你不敢轻易向我动手，那么你想拿到仙箓，便只有这一个方法。”

白真的声音依然平静。

寇青童以一种奇怪的姿式直接站起身来，向着云船前方走去。

那些中州派弟子纷纷避让开，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寇青童来到舟首，望向远方的皇宫，问道：“那个小姑娘真有这么厉害？”

白真说道：“论杀，她确实世间最强。”

寇青童的眼睛里忽然出现无数道血丝，疯狂的意味渐趋浓郁，说道：“有些意思，那我去杀了她。”

话音方落，他便消失不见。

云船前方出现十余团浓雾，每团雾里都有一个，向着朝歌城的皇宫方向延伸。

……

……

朝歌城的天空满是朝霞，很是艳丽，掩住东南方向的莲驾，也掩住了很多的眼帘。

都说朝霞雨，晚霞晴，看来今天可能会有雨，但清晨的天空依然晴朗，看不到半点征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里忽然响起无数道雷鸣般的巨响。

轰轰轰轰！

依然藏身在朝歌城里的民众痛苦地捂住耳朵，城墙上的神卫军露出痛苦的表。

十余座最高处的神弩自动被激发，对准了天空某处，然后快速移动，却被随雷声而落的威压直接碾至变形！

三看着庭院里随大风舞动的枇杷树，微微挑眉说道：“这个凶居然也还没死？”

青儿很少见他像今天这般神凝重，而且是连续出现了两次，不免有些吃惊。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