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远颇有几分
,却没想到徐怀远会为了他亲自到府门外迎接。
这多少让孙悟范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徐小公爷”
“孙朋友远道而来辛苦了,下
们不懂规矩,小可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徐怀远抢在孙悟范之前发声,倒是叫孙悟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本他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想要趁机向徐怀远控斥一番门官,谁料徐怀远主动致歉。
伸手不打笑脸
,孙悟范只得把到嘴边的抱怨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快,快里面请!”
徐怀远自知理亏,便想要找补,伸手延臂热
的把孙悟范往府宅里请。
孙悟范却是清了清嗓子,苦笑道:“实不相瞒,孙某来求见小公爷是为了一件急事。”
“哦?”
徐怀远颇为好的问道:“是什么事?”
“咳咳,宁贤弟这次与我一起来的金陵,我们在天香楼遇到了点麻烦”
“什么?宁贤弟也来了!”
徐怀远不由得大为兴奋,随即戏谑道:“你们也真是,一来南京不想着先来我这里坐坐,倒是跑去天香楼了。不过你们眼光确实不错,这天香楼在秦淮河一众青楼楚馆中可是排的上号的。”
孙悟范心道我的小公爷呐,这都火烧眉毛了,可没工夫跟您在这里闲聊扯淡啊。
“咳咳,到时我叫宁贤弟给您赔罪,不过眼下还得劳烦尊驾,前去解燃眉之急啊。”
“恩。”
徐怀远轻应了一声,自然十分的得意。
要说在这南京城中,还真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
莫说是他这个魏国公嫡子亲自出面,便是随便一个魏国公府的采买管事,只要打着魏国公的这面大旗,有谁敢不给几分面子?
原先还真有一
,那就是南京守备太监高洋的
儿子高升,不过这厮已经被锦衣卫解拿进京,下了诏狱了,如无意外逃不过断
一刀。高升敢如此跋扈,如此不给魏国公府面子,自然是因为有他
爹撑腰。如今杀
儆猴之下,高太监也不敢捋魏国公的胡须了。
说来徐怀远对宁修和孙悟范前来南京还真的感到有些惊讶。他当初虽然叫宁修乡试之后一定要来一趟南京,可却也不知道宁修来南京的具体时间。
再说,他就是那么一说,若是宁修不给面子没来,他也无可奈何。
他又不是皇帝,总不能因为宁修没来就叫府中家将把宁修绑来吧?
从这个角度看,他对宁修‘如约而至’还是感到窃喜的。
“要带多少
?”
徐怀远这句话一出,孙悟范差点笑
了。
他心道我的徐小公爷呐,这又不是去打群架,带那么多家丁家将作甚?
只要把魏国公府小公爷的身份抖出去,那可是能抵得上几千兵卒啊。
“咳咳,
就不必多带了。徐小公爷您只要本
到了天香楼,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拍马
也是一个技术活,孙悟范就拍的徐怀远很舒服。
徐怀远被拍的飘飘欲仙,大手一挥道:“备马,去天香楼!”
却说这边天香楼中的气氛紧张到了冰点。
无论是老鸨吴三娘还是宁修都寸步不让,吴三娘甚至叫出了楼内护院,想靠这气势
退宁修。
但宁修心中早有计较,今
不带飒飒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会被区区几个护院吓退?
只是他也不发作,就这么静静的耗着,只要耗到了徐小公爷赶来,事
就简单多了。
只是徐小公爷怎么还没有来?细算了算,距离孙悟范离开天香楼也近半个时辰了啊。
莫非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便在宁修心中忐忑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朝楼外望去,只见几骑在天香楼外停下,当首走来一个身着月白色苏绸直身的翩翩公子,却正是徐怀远!
宁修大喜!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只要徐怀远往这天香楼中这么一坐,什么妖魔鬼怪都得退下。
吴三娘?就是扈三娘也没用!
不过他却没有将这份喜悦表现出来,要做大事的
一定要有城府,要学会养气。
在这方面,有着现代灵魂的宁修做的并不太好,故而还要多多学习。
片刻的工夫,徐怀远便在几名亲随的簇拥下进了天香楼。
孙悟范走的稍稍靠后,这倒不是因为他不着急,实在是因为骑马骑的不好。
在南京城混的,尤其是开青楼的,哪个没有眼力?
虽然徐小公爷不常来天香楼,可吴三娘一眼就认出了徐怀远。
“哎呦,徐小公爷今儿个怎么有空来
这里了,当真是稀客啊。”
吴三娘一步三扭的朝徐怀远凑去,准备靠自己的风
迷住这位小公爷的双眼,叫他乖乖的掏银子。
像这种顶级勋臣,对银子的数量是没有任何概念的,把他们服侍舒坦了,他们是真做得出一掷千金的事
的。
徐怀远却对吴三娘的示好没有任何表示,径直朝宁修走去。
“宁朋友,荆州一别,我们有好些
子没见了。”
徐怀远率先拱手作礼,宁修连忙还礼,一旁的吴三娘直接傻了。
这个宁修和徐小公爷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