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谈，问了许多问题，朕也有一个问题不解。”

秦牧停下脚步。

黑沙中的身影疑惑道：“朕不知道，你图的是什么？你有着惊才绝艳的才能才，有着可怕的资质悟，有着旺盛的好心，也很努力，很有权谋，你甚至还有着牧天尊这个身份。你的地位高高在上。你根本无需为间做任何事，便可以得到天庭的器重，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前往天庭，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牧天尊。你却还在这凡间奔走，不惜与天庭为敌，与一个让开皇都感觉到绝望的势力为敌。”

他再次说出心中的疑问：“那么，你图的是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

秦牧转过来，目光有光芒闪动，脸上露出纯真笑容。

“陛下，你一出生便是整个宇宙的泰斗，天魁，你不是凡，没有在凡间生活过，也没有在延康生活过。”

他笑道：“我自幼生活在凡间，这里有太多我的和我的，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他们都是，都是可的。他们不是，没有高高在上。”

“当我知道，天庭的诸惧怕这些可的凡，断去他们的桥，断去他们前途前程的时候，我便知道并非是凡恐惧祇，而是祇恐惧凡啊。”

黑沙中的身影微微一怔。

邋遢老道闭目养，此刻又张开眼睛。

“我和村里的瞎爷爷一起对着像尿尿时，我心中便没有了对你们这些祇的尊敬。我小时候在涌江边放牛，其实我只是个放牛郎，我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野心，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企图。我只是想放牧诸而已，让这些天外的祇不再高高在上。”

秦牧向天宫外走去，笑声传来：“放牛的要给牛一个规矩，不要让牛跑。放牧诸也要给一个规矩，让诸为所用。当他们作恶时，会有规矩惩戒他们，会有新替代他们。而新，是从凡中诞生出来的，不是祇之间的权力游戏。延康变法，就是如此。”

黑沙中的身影沉默片刻，叹道：“与虎谋皮，心腹大患啊。”

秦牧在殿外转过身来，笑容灿烂：“是啊。不过那是未来，现在我们还需要合作。”

黑沙退去，消失不见。

邋遢老道站起身，来到殿外，从秦牧身边走过，道：“你会失败的，你会死的。有许多与你抱有相同的理念，南上皇的历代上皇天帝，开皇，凌天尊，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秦牧目送他远去，大声道：“总需要有去做！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全部无为！”

那老道顿足，身形消失。

“总需要有做的。”

秦牧低喃，向身边的御天尊道：“对吗？”

御天尊迷茫不解。

秦牧勉强一笑，追问道：“对吗？”

御天尊无法回答他。

秦牧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对吗？”

匍匐在宫前的龙麒麟站起身来，晃了晃身子走了过来，道：“对。”

秦牧露出笑容，心里很是开心。

烟儿看了看龙麒麟，低声道：“你为何说对？”

“祖师还在世时，延康国师经常来找他。”

龙麒麟闷声闷气道：“延康国师经常有迷茫的时候，无助的时候，便会问祖师，我们做的事对吗？祖师不答时，延康国师心里便空空落落。祖师说对的时候，延康国师才会露出笑容。教主需要一个支撑他的道友，可惜他没有。我不想让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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