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我不从的话，玉家便会对我沐家和雷山城下手。作为毒师，我需要为我沐家考虑。夔很恨我对不对？”

她露出愧疚，随即掩饰起来，又恢复平里的冷淡色，道：“她恨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为了她赌上身家命。”

秦牧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姐姐应该知道吧？”

沐映雪毕竟是沐家的族长，消息灵通，点道：“我知道。从你踏西土，真天宫通缉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你的来意。天魔教主，志向高远，不会为了儿私而冒着危险专程跑到西土。你并非是为我前来，也不是为了走婚，而是来完成一场大事。”

她气质陡变，变得凌厉起来：“你是要西土天翻地覆，给西土换一个天！你的志向，是将西土纳延康国的统治！而达成这个目标，最快的捷径，便是扶持熊惜雨成为真天宫的宫主！熊惜雨一无所有，又身负血海仇，她不得不答应你，答应你们延康皇帝的条件。她再度成为宫主之后，真天宫便会宣布并延康。”

秦牧心中不禁感慨，他来到西土之后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子，有落落大方但智计沉的禾依依，也有狡猾的柳家母，她们都极为出色，眼界见识都极为不凡。

而眼前的沐映雪也是如此出色。

沐映雪道：“我的确欠熊家极多，但是我绝不可能欠熊家的，便搭上我沐家的身家命！你没有见过爸苟，不知道他的厉害，然而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多么恐怖，我还知道真天宫有活着的祇，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纠集多少西土的高手，都不可能胜，都是送死！”

秦牧起身，黯然道：“我不该来这里的。”

沐映雪心一颤，起身道：“我想让你留下来，不必去送死。不过你若是要走的话，我也不会留你。我西土的不会挽留一个执意要离开的男！”

秦牧躬身：“沐姐姐，告辞了。”说罢，转身向楼下走去。

“你！”

沐映雪咬牙，大声道：“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秦牧回一笑：“当初我救她们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贸然出手救她们，可能会死，但我还是出手了。姐姐，我不会绑架你，让你为我做什么。”

沐映雪大急，跺脚道：“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想你的！”

秦牧哈哈大笑，迎上登楼的龙麒麟和熊琪儿。

“这温柔乡，我来过。龙胖，我们走！”

龙麒麟不解，但还是奔下楼，载着他们向城外走去。

“姐夫？”街边一个孩抬，呆呆的看着秦牧离开的背影。

秦牧抛给那孩一个香囊，放声高吟：“功行三千须及物，还丹九转上升时。忙中岁月忙中遣，我本愚来不移！姐姐，当我不曾来过！”注2

沐映雪怔怔的看着他走出雷山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她走下楼来，雷山城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上午的欢庆留下的痕迹，正有些蛤蟆怪在整理街道上的杂物，将喝醉酒的居民拖走。

街角，几个孩向她看来。一个少大着胆子道：“姐姐，姐夫他……”

“他走了。”

沐映雪听到自己用陌生的语气说道：“他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何时脸颊已湿。

“姐夫刚才把这个给我，应该是姐姐的东西。”秦牧遇到的那个孩走来，手里捧着一个金线绣着鸳鸯的香囊。

沐映雪打开香囊，一把相思红豆，红彤彤的。

注1：四川歌，《槐花几时开》，清朝流传下来，被誉为川南歌，第一首曲，韵律极美。宅猪为了这首歌，找了好久，因此中午没有更新。

注2：宋太宗诗，缘识，是一首阐述心心志的诗，我本愚来姓不移，为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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