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个物。

“西土的小孩，都不能小觑啊。”

过了片刻，那几位真天宫的子被柳家高手合力诛杀，秦牧则带着柳真卿和熊琪儿在一旁观摩，只见有一位柳家的长老取来一根树根，在真天宫的这几位高手尸体上点了点，这几具尸体便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这是柳家唤灵的法术，秦牧所修炼的万自然功中有这方面的法术，但见到尸中唤灵，仍然不免有些震撼。

“秦教主，从尸中复活的灵，并非是原主的灵魂。”

柳真卿看了看不远处的柳如茵，低声道：“她也不是柳如茵，我也不是她的儿。”

秦牧怔然，不解道：“你却叫她娘，她也叫你囡囡。”注1

“柳家都是没有亲关系，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我们连血都是冷的。”

柳真卿黯然道：“叫她娘，我会觉得我的尸体温暖一些，仿佛还活着一样。她也是这么想的。”

秦牧看到柳真卿走近，露出笑容。

这些尸体成灵，虽然血是凉的，但却有味儿。有些虽然血是热的，却连味儿也没有。

“秦教主，满意了？”柳如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牧哈哈大笑，长揖到地：“如茵姐姐恕罪。其实姐姐让真卿留在我身边，何尝不是算计我？”

柳如茵还礼，叹道：“我却没有你这么心狠手辣。”

“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也不能与姐姐联手。”

秦牧打量葬谷的棺，好道：“这棺里的是谁？为何要将他封印？我适才看到其他几棺椁也有光传出，莫非也是魔？”

柳如茵摇道：“那几位长老已经生而复死死而复生十多次了，身被炼成了躯，与这黄金棺中的不同。这黄金棺中的尸，是一尊真。”

秦牧吓了一跳，不由多打量几眼。

柳真卿突然咳嗽一声，柳如茵会意，意味长道：“外面天色已晚，秦教主不如留下过夜，明早再赶路。今晚教主就在这里歇息，妾身的棺材……会留下一条棺材缝儿。”

秦牧皮炸裂，毛骨悚然，连忙正色道：“我早已答应了毒师沐映雪，要去见她，已经耽搁了快一年的时间。事不宜迟，我和琪儿还是尽快赶路！告辞！留步！”说罢，牵着熊琪儿的小手，唤上龙麒麟，逃一般溜出葬谷，只见外面天色已黑。

秦牧狠抽龙麒麟，仓皇而去。

柳如茵带着儿送他们出门，目送他们远去，不由怅然。

柳真卿失落道：“找个有味的爹爹就这么难……”

柳如茵安慰道：“放心，娘一定能给你找个好父亲。”

注1：囡囡，读音南。俚语，意思是小孩，也有儿的意思，用在语中显得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