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自己的短发。

白浩南欣赏她文静下来的清新：“还好，最近西经济不景气，不过平时的子过得再苦，他们说狂欢节的时候就是天堂！上回邀请小罗来我还不太理解他们这些南美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狂欢夜生活，昨天听他们聊了大概能懂。”

陈素芬伸手摸摸他还在被窝里的发：“现在我也有点理解你那时候为什么喜欢鬼混……”

白浩南还没说什么，却瞥见陈素芬后面沙发上的阿依轻手轻脚的爬起来，脸上带着诡笑踮着脚往卧室去。

陈素芬也全贯注的看着白浩南啊，马上回抓住了那几乎凝固住的小萝莉，阿依赶紧拉开卧室门，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她，卧室里面立刻传来孩子此起彼伏的闹声，阿依赶紧飘进去，可闹得更厉害了。

本来多好的气氛，陈素芬都忍不住冒出来个翻白眼，爬起身回去管教三个起床就嗨的家伙，但站起来以后想想又回：“我想回去跟莎莎谈一下，回我们一起去考教练资格证，我想如果有我协助你，能争取尽早完成中高级教练资格证，不然这个门槛会让你始终没法接触职业队。”

牵牛就是花了两三年时间，之后这五年都过去了还一直都卡在b级教练这个坎上，最多只能执教职业队的梯队，哪怕是执教当时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乙级队，也必须要级资格证，再往上的顶级联赛教练资格证就是职业级证书最高级了，国际足联都认可的。

白浩南当然知道这种证在中国水分有多大，基本上是说你是那就是，说你不是怎么都不是，譬如当年老陈怎么拿到资格证他都一清二楚。

但也如他之前找老秦帮忙报名考取c级证一样，白浩南是真打算自己系统的学习下。

当然，他更清楚陈素芬眼中的亮光，那是把仇恨这种支撑取掉以后，找到新方向的态度，略显忐忑的态度。

所以连连点说好。

陈素芬笑笑进去了，结果里面闹腾程度又加剧了些！

反而是阿依花容失色的出来小声：“她把小孩丢着玩儿！”

白浩南就不解释自己也会被陈素芬打得满地找牙了。

不过在酒店吃早餐顺便等两位外籍教练会合的时候，陈素芬支使白浩南去给孩子端几个荷包蛋，等他走远了，才看似不经意的转问埋对付意面的小萝莉：“你，昨天晚上给他念的经是什么？”

阿依大眼睛无辜的转了转，放好叉子才小声：“《般若经》。”

陈素芬一只手就在桌面上娴熟控手机搜索，一边追问：“为什么要对他念这个经？”气平淡得跟刚才指挥白浩南差不多，所以三兄弟没什么感觉，都在埋对付自己的早餐。

阿依想了想：“龙毗是大智慧大慈悲的修行，他从来不念经的，但自从他开悟以后，就在以身作则的修行……”

白浩南已经端着荷包蛋颠颠儿的回来了，陈素芬远远的指餐厅门：“我好像看到两个外国从门走过去了。”

开悟的龙毗立刻放了盘子转身出去，陈素芬的表一点不像是作弄了孩子爹，继续平静：“所以呢？”

阿依根本就没回看白浩南，定定的看着陈素芬：“龙毗知道生命短暂，所以尽去品味每一天、努力每一刻，让周围的尽量都乐达，这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生，这是《般若经》的核心，圣贤总结出来给普通修行指明方向，而他是自己悟出来的。”

陈素芬手指其实没停，飞快的在不停换搜索关键词，特别是那个耳熟能详的词，忍不住多看两眼面前这个坐着也没什么庄严法相的小萝莉，甚至还有点嘟嘴的孩子气，所以有点怀疑：“你瞎编的吧？”

小萝莉继续嘟嘟嘴：“信不信由你，蠢愚信佛，不过是心有所求，给自己寻求心里面的寄托，大智大慧的却是心有佛的努力证明探索，我从未看见龙毗恨过谁，也从没看见过龙毗垂丧气。”

大学毕业其实也不过两年左右的陈素芬看白浩南已经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的回来，抓紧时间解签：“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阿依真的像个小棍，双手合十轻声：“如你热面对痛苦，你将发现欢乐如影随形。”

体育大学毕业生想了好几秒，忍不住问：“你们寺庙一般学几年？像你这样儿的。”

看那样子是想把哪个儿子送去当和尚了！

二二似有所感的忽然一哆嗦，手里三明治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