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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速度和力量。

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速度和力量。

长戟的尖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钻铁石，噗嗤一声轻响，贴上了秦潭公腰间露出的肌肤，一滴血在矛尖涌出。

秦潭公转看过来，这边抬起的手没有停下，砰的劈下来，擦着四大师的耳边落在肩。

四大师身子一斜，手啪的打在秦潭公的手腕上，便翻滚到了一边，噗的吐出几血。

“你这个不孝子，怎么现在才出手，我都快死了！”他骂道。

薛青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牢牢的握着长戟向前，血滴却未曾变大，一只手握住了矛尖，阻止了前进。

秦潭公看向薛青，劈开四大师的手成拳击了过来。

这一拳看起来很慢也没有什么特殊，但对于秦潭公来说，本来也不需要什么花招，他挨到你，然后捏死就这么简单。

这不是左膀右臂的拳，薛青松开长戟向后疾退，长戟在秦潭公的手中断裂，但拳依旧紧追着她，丝毫未停，越来越近

砰的一声薛青向后飞起，拳还未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以及全身都变形，五脏六腑全身骨皮似乎都被砸碎

这哪里是拳！怎么挡？血之躯挡不得，手无寸铁

一道寒光从山侧飞来

半空中的薛青几乎是在同时伸出双手，硬生生的接住铁条。

锵啷一声，铁条顿地，在碎石中溅起一片火光，向后退去的薛青一个翻转迎向秦潭公。

砰的一声。

血花四溅。

不是铁条砍断了秦潭公的拳，而是拳砸在薛青的胸。

血从薛青的中狂而出，身子瞬时佝偻，但同时整个缠住了秦潭公的拳，就像一只八爪鱼。

身子和脸都因为这一击扭曲疯狂的抖动，但她的眼清明，以及杀意满满，因为紧握在手中的铁条刺了秦潭公的胸。

秦潭公露的沾染着尘土胸冒出一滴血。

然而如同适才一样，也仅仅如此，铁条无法再进一分。

秦潭公看着将整个拳乃至他的手臂都包起来而得以靠近的薛青，平静而温和。

这么近以及血雾弥散中的温和带给另一种感觉。

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而是动物，弱小的，可以温和相待也可以随手捏死的一切由他控的存在。

“薛青。”他道，“你当初是怎么样杀了宗周的？”

这时候这个问题，是嘲讽吗？她如此弱小，不堪一击。

薛青闷哼一声，抓住因为疼痛而疯狂流逝的理智，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握着铁条的手上，将铁条向前送去。

毫无用处。

秦潭公看着她，也没有再说话，胳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胳膊转动还是缠在其上的薛青在被绞碎

噗的一声，秦潭公的身前再次出一片血雾。

不是迎面而来，而是从身前。

秦潭公低下，看着自己另一边的胸，长戟矛尖露出来，血从其中出。

他没有回，也没有发出惨叫，而是抬起看向薛青。

“我知道了。”他道，“你当初是怎么杀的宗周。”

伴着说话，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抬起捏住了身前的矛尖。

薛青的眼瞪圆张要说什么，却只能出血来，她的身子瞬时松懈，向后挣脱，但先前要攀附的胳膊变成了吸盘，不能脱身。

秦潭公胳膊收回来，带起一阵疾风

噗嗤一声，薛青期待的恨不得将生命都凝聚在其上的要送出去的铁条，终于刺了秦潭公的胸，一寸两寸三寸不停

薛青的眼中没有喜悦，也没有欣赏期待的这一幕，视线越过秦潭公看向其后。

四大师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捡起了地上被秦潭公折断的长戟，从他的背后刺穿。

他一击要转动，但矛尖被秦潭公捏住，动弹不得，就在这瞬息间，砰的一声，秦潭公的胳膊收回扬过顶，其上的薛青如同布被甩了出去，而她手里的铁条则穿透了秦潭公的胸，噗嗤一声，未停，刺四大师的胸，穿透。

锵啷一声，穿透两具身子的铁条飞出去撞倒山石跌落下来。

砸落在碎石中的薛青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听到砰的一声，充血的视线里看到有跌坐在地上，又听得锵啷一声，似乎是铁器滑过地面，视线里又有一个跌坐下来。

山顶瞬时安静，先前凝滞的气息，碎石的响动，云遮雾掩都消散了。

平静清晰的令恍若重生。

哗啦声响，薛青手脚并用的爬过来，顾不得自己还流血的鼻，伸手在四大师身上摸

四大师垂盘坐似是睡着了，血在身上涌出，被铁条穿透的伤都看不到了，打湿的僧袍紧紧贴在身上，让胸凹陷的怪异形状清晰的呈现。

“你什么啊。”他说道，似乎被惊醒抬起。

“药丸，你的仙丸，快点吃。”薛青急促的颤声说道。

四大师抬手拍开她：“吃什么吃啊。”

薛青轻松的拨开他的手，再次摸，手掌上满是血：“秦潭公还没死，你快点吃了起来继续打。”

四大师呸了声，气息孱弱，少了些气势。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用啊，我出手了，谁还能活。”他道，“我积攒了十年的力气就等着今天呢。”

所以他在黄沙道并不是见死不救，是不能出手，他有伤，没有好，所有的力气等待着今今时，等待着秦潭公，这个只有他才能对付的。

薛青看着他，四大师看向秦潭公，得意的笑起来，随着笑，胸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摇摇欲坠的石垛要塌陷。

“秦潭公。”他扬起声音，“你要死了。”

“是的，我要死了。”秦潭公的声音传来，气息微弱，更显得温和。

薛青这才看去，见秦潭公盘坐在地上，赤的胸前两个穿透的血水涌涌，将他变成血。

在血色的映衬下秦潭公的脸色越发的白皙，依旧平静，垂着眼皮，原本在胸的半截长戟被他拔了出来，撑在身侧倚靠，就像一个疲惫的将士在歇息。

他生机再无，不用再近前补上一刀，虽然这些高先前看不透，但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薛青收回了视线。

“先生，这不是你一个的，主要是我。”她只看着四大师，道，“你不要这么得意，我们也算是以多欺少了。”

四大师呸了声：“，当然要得意，什么以多欺少，他死了，你活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傻。”

他的气息急促说的话有些含糊，但薛青还是听到了其中的三个字，在四大师身上翻找的手微顿。

“药在哪里啊？”她恼怒道，“你已经知道我不是杀你仇的儿，以前见死不救的事我就不再提了，好东西还对我藏着掖着什么？”

四大师也恼怒的道：“没有了。”

薛青默然一刻，道：“是身上没带吗，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