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下雪的时候，你再向我求婚好不好。

“那是自然。”顾北琛刚要单条腿跪下，“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我的心上。”

身旁的小面呈绯色，立刻制止了他要下跪的动作，“我们复婚吧！”

顾北琛的身躯一震，似乎刚刚的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他蠕动着泛白的唇，声线颤抖：“......阿言......你刚刚说了什么？”

男摇晃着的双肩，难掩兴奋之，“再说一次给我听！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我在做梦！”

陆斐言的小脸挂着恬淡的笑容，她笑嘻嘻地问面前这个被喜悦冲昏脑的男，“顾先生，你愿意给你眼中的那位姑娘，一个更加合法的身份吗？”

“我愿意。”到处，有你，才觉得这一生，这觉得完整。

不远处，酒店的清洁工拿着扫把和簸箕，瞧到这对正热吻的侣身后，惊讶道，“怎么雪上还有句话——陆斐言顾北琛。”

被阿嬷这么一念出来，陆斐言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顾北琛刚刚只知道他的给自己在夜里堆了个雪儿，殊不知到这雪儿还被冠了名字。

“阿言。”顾北琛半蹲在雪儿旁边。

“怎么了？”

他扯着她的胳膊，挑了挑俊眉，“给我拍张照片。”

顾北琛最近总是很喜欢拍照，其实他不给她说，多少她也能够猜到。

若是那一年，她跟四哥但凡能有一件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也不至于留下种种遗憾。

“好。”陆斐言从兜里取出手机，后置摄像中的男笑得很迷，他说：“把我拍的好看一些，我发微博呢。”

与其他艺保护私.生活来对比，顾北琛的是张扬的，他喜欢阿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这个姑娘。更不会因为怕顾客的流失，就让陆斐言在见不得光的世界里被隐瞒许多年。

“好。”

陆斐言又应了一声，的皮囊好看的时候，拍出来的照片也是好看的。

咔嚓。

一张拍完以后，顾北琛冲着她挥了挥手，陆斐言走过去，只听他冲着扫雪的清洁工说：“阿嬷，能麻烦您给我们拍照照片么？”

天空中，忽而又飞扬起细碎的雪花儿，只是没有昨晚的那样盛大。

瞧着镜中的两位璧，阿嬷的眼眶也湿湿的，她把手机重新还了回去，“瞅一瞅，瞧着行不？”

真好看呢。

阿嬷抓拍的技巧，很到位。

刚飘落的小雪落在他们的发上，顾北琛勾起唇，“阿言。你说我们像不像，从青丝到华发，匆匆走过了这一生？”

——我喜欢下雪的时候，跟我喜欢的一起在街道上漫步。

——为什么呢？

——因为这样，我就能够和我喜欢的，一不小心走向白。

顾北琛是看过这段话的，显然这段话的知名度很高，连阿嬷也跟着蹭起话题：“年轻，既然想到了一生，就好好地过子。”

“那是自然。”

顾北琛勾起唇角。

“四哥。”

陆斐言拽了拽顾北琛的衣角，“我们走吧？”

选择在这个子领证的，其实并不多见。

毕竟受天气的原因，雪后又结了冰，地面滑，不太好走。

“去民政局吗？”

陆斐言点了点。

但顾北琛却道他们没有离婚的事实。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跟你在一起后，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趁着男还没有缓过劲儿，陆斐言悄咪咪地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

顾北琛决心带陆斐言出去采风。

大概是昨晚在山上，而后又在浴室，接着后半夜里又疯疯癫癫跑出去堆雪儿，疲倦的陆斐言很快在顾北琛的怀里睡着了。

顾北琛歪着，就这样出神地瞧着怀里的。

车窗外的雪花，比刚从酒店出来的时，又大了一些。

“说起这雪，上一次下这么大，都还是好多年前了。”

视野里的可见度很低。

这司机姓刘，他开了车灯，对路面上的行和车辆，也是种警示。

陆斐言幽幽地睁开眼睛，她重新在他的旁边坐好，“四哥。”

“怎么不多睡会儿？”顾北琛亲了亲她的小脸儿，“还没到呢。”

“算了。”

陆斐言趴在窗户一侧，师傅怕出现状况，所以开得很慢，留给她足够观赏雪景的时间。

“你说——”忽然，陆斐言莫名地有些小伤感：“我们的感，是不是像这天一样，注定不受赞美呢。”

“……”

顾北琛脑子想不出太多的词汇，去接她的话。

这一路，倒是从窗外看到不少在雪地里滑倒的路。

“跟你领证，并不是我一腔热忱。我你的时候，就想着跟你过一份安定的生活。”

“我陆斐言与你顾北琛在一起的第一，就想着跟这个男长长久久。”

顾北琛的俊脸蹭蹭地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他的一向是顶有才气的那个，顾二在这些话里吹起了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