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嗖！

九天之上，方元身形闪，宛若瞬移。

每次消失，都会在极远的地方瞬间出现，这是速度太快产生的错觉。

而在他右手之上，铁链簌簌不休，仿佛一条挣扎的黑蛇，无意间当了路标。

‘我的猜测没错！这黑色铁链与符咒，都是虚无之君布置好的暗手，祂并没有亲自纵……此时，正好成为我的路引。’

方元来到世界边缘，就见到一处巨大的迷宫。

时空碎，刹那万变，带着亘古与毁灭的味道。

“走！”

他冷笑一声，造化大道护身，铁链为引，直接冲其内。

到了这时，他灭杀虚无之君的决心，已经无比之坚决。

趁他病，要他命！

不论之前的结怨，未来的灵界利益之争，还是此尊存在可能知晓他秘密之事，都让他决定要下此辣手！

轰隆隆！

一道道空间洪流冲击在他护身大道之上，又被毫不客气地排开。

方元一路，来到一处虚空，眼睛微微眯起。

“地火风水，造化拳！”

一道巨大的拳影浮现，砸在虚空某个点上。

哗啦啦！

空间炸裂，现出一个小小的半位面，或者说，临时的天福地。

“哈哈……虚无之君，你可让我好找！”

方元一步踏，大袖一拂，九道光华就冲天而起，没周围虚空。

到了此时，两尊魔已经是撕脸。

更何况，即使虚无之君之前正在沉睡养伤，到了他打上门这一刻，傻子也该清醒了。

“是你！”

诸多低低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旋即化为一道洪流。

方元看到半位面中的景色，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目所及，仿佛一个巨大的炼蛊场。

一道道扭曲的魂灵，身上沾惹着黏，不断融合、重组……

此时，从一个个魂灵中，就吐出同样的话语，眼眸中充满怨毒之色。

“虚无之君，你的伤势，竟然会这样重？”

方元见到这一幕，色却是有些怪异。

旋即，又是恍然大悟：“化身万千，寄居各界，也不是全无风险啊。”

要是换成别的魔，哪怕分身挨了灭绝之枪，本体受到牵连，也最多受点小伤。

但虚无之君分身亿万，每一个都是本体，也就一起都受到了牵连。

伤势积少成多，就变成了重伤。

可以说，这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