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的观望下，芈姜终于有所行动。

只见她吸一气，手持利剑缓缓转动身躯，围绕着那堆篝火时而扬剑、时而跳跃，那举止，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难以转移视线。

“（羱族语）好……好美……就像是火灵……”

在赵弘润的身旁，乌娜痴迷地望着远处的芈姜，喃喃说道。

“……”赵弘润有些郁郁地撇了撇嘴，他不想承认，但是在心底，他却不得不承认，芈姜的舞姿——姑且认为那是一种舞蹈——的确是有着某种让难以转移视线的秘魅力。

或许，是因为这种舞蹈源于秘的国的原因吧。

而此时，芈姜吸了第二气息，而与此同时，她的动作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到最后，赵弘润甚至已隐约看到她的身体已快到出现了虚影的地步。

『是因为长时间盯着火光而导致的错觉么？还是……这才是那剑舞的真正用途？』

赵弘润揉了揉眼睛，仔细望着远处的芈姜。

曾几何时，他始终不能理解，芈姜将她那明明是不可思议绝技的『剑舞』，归类于祭祀所用的祭舞，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恍然了，此刻呈现在众眼前的芈姜，就仿佛是一位跳跃于火焰间的火灵，那火光照印下的重重幻影，当真是美美奂。

“（羱族语）好……好厉害……魏的祭巫……”

“（羱族语）不愧是魏国……”

『……』

眼瞅着附近那些羱羝族惊骇而敬畏、憧憬的目光，赵弘润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偷眼瞥了一眼隔壁篝火的那些老们，实在感觉好笑，因为那几位本来受到尊敬的觋，可能是被芈姜的祭舞扰了节奏，这会儿一个个满大汗，时不时地用怪异的目光望向芈姜，一副拼了命也要跟芈姜一较高下的表。

『简直……无语！』

赵弘润摇了摇。

就在这时，附近的羱、羝两族，包括魏国的军卒，皆齐刷刷响起一声惊呼。

赵弘润转一瞧，这才发现芈姜突然间从篝火间越过，到另外一侧收剑伫立，而那堆篝火，却熊地一声茁壮燃烧，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点燃似的。

“……”

赵弘润张了张嘴，虽然他并不清楚那究竟怎么回事，但是他可以肯定，芈姜必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做得太过了，这个傻！』

瞥了一眼周边呆若木的众，赵弘润无语地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