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放牧』的况的。

突然间，身旁的沈彧好似发现了什么，指着远处凝声说道：“殿下！”

顺着沈彧所指的方向望去，赵弘润这才发现，远处有几只羊，正在舔着一具尸体，一具身上满箭矢、身上皮袄已被鲜血染红的尸体。

『……』

怀着复杂的心，赵弘润策马缓缓来到那具尸体旁，翻身下马，检查尸体。

他这才发现，对方仅仅只是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而已，然而这名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明明本来可以拥有灿烂的生，此刻却倒在血泊中，浑身满了箭矢，一副死不瞑目之色。

“殿下，这里也有一具尸体……”

“殿下，这里还有……”

宗卫高括与吕牧二，分别又找到了两具尸体，皆是年纪不及弱冠的少年。

“……”赵弘润默不作声，伸手合上身前那名死不瞑目的少年的眼睛，旋即站起身来，无视从旁宗卫卫骄递过来的手绢，直接用沾着鲜血的手抓住了缰绳，翻身上马。

“继续赶路！”

“……”众面面相觑，当即跟着自家殿下继续策马往南。

大概又赶了一刻辰的路，众隐约瞧见前方浮现出一个部落宿营地的廓。

可当在他们再往前的时候，空气中所弥漫的一血腥味，却让他们面色微变。

尤其是赵弘润，此刻他的面色，沉地酷似其父。

大概半柱香工夫，赵弘润一行缓缓靠近了这支部落的营地。

此刻空气中所弥漫的血腥味已变得尤其刺鼻，然而这完全没有当赵弘润一行看到营地内遍地的尸体来的让震撼。

“……”

望着营地内那遍地的尸骸，赵弘润下意识地攥紧了马缰。

平心而论，想当初赵弘润率领浚水军在鄢陵一带伏击平舆君熊琥的军队时，曾一仗杀了近三万的楚国士卒，当时那战骸遍地、赤地十里的场面，才叫令震惊。而似眼前这个宿营地内的尸骸，显然没有当年鄢陵战场上那样骇然。

然而，真正让赵弘润感到震撼的，却是尸骸中那些老与幼童的尸骸。

“殿下，这里是……”宗卫沈彧皱眉询问道。

“睺氏部落……”望了一眼那遍地尸骸一直延续到营地内处的前方，赵弘润缓缓闭上了眼睛。

“……已于不久之前被抹消了存在的羝族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