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千古忠孝无双。
由他带队出海前往印安大陆,寻回番薯,无疑是最合适的
选。
哪怕天下所有
都背叛自己,这一刻,嬴政都坚信扶苏不会背叛自己。
面对至尊皇权的诱惑,都能佁然不动,自己实在想不出来,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动摇他那颗赤子之心。
“都这么大
了,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起来吧!”
嬴政弯腰扶起了跪在脚下的扶苏,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父皇,儿臣不孝,又惹父皇生气了。”
扶苏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嬴政,宛如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傻孩子,父皇很欣慰。”
嬴政莞尔一笑,同样和蔼的看着儿子。
“那父皇说了半天,又打了儿臣一
掌,到底儿臣做错了什么?”
扶苏楞了楞,看着嬴政,有些茫然道。
“你错在哪里?回去自己,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嬴政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接着道:“又长结实了不少。”
“父皇,儿臣此次奉诏前来,也是要向父皇辞行。”
扶苏小心翼翼道。
“哈!哈!哈!哈!”
嬴政朝着上方的王座走了上去,然后大笑起来道:“也好,苏儿长大了,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了。”
扶苏宛如一个乖宝宝,搀扶着嬴政,神态满是谨慎道:“不知临行前,父皇可有何
代?”
“朕希望你从东郡出海,历练归来后,能够焕然一新,让父皇刮目相看。”
嬴政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对儿子满怀希望。
“父皇放心,儿臣必当努力而为。”
扶苏看着嬴政,正色道。
“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父皇更想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帝国储君。可惜,朕很失望,朕终究改变不了你。”
嬴政叹了一
气,颇为惆怅感叹道。
“儿臣明白,是儿臣无能,辜负了父皇的栽培厚望。”
扶苏满脸羞愧之色,低着
道。
“朕的儿子,岂会无能?只不过是你天
忠厚善良,朕真拿你没办法。”
嬴政露出苦笑之色,感叹万千道。
“父皇,近来天下动
不安,
心惶惶,不知父皇有何定策?”
扶苏撇开杂念,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虑。
嬴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扶苏的疑问,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右侧的席位道:“先坐下。”
“谢父皇。”
扶苏虽满腹疑惑,但见父皇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能压下内心的疑窦,走了上去,坐在了嬴政右侧的旁座之上。
“赵忠。”
嬴政大声对着大殿之外道。
很快,赵忠便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对着嬴政一拜道:“拜见陛下。”
“见过长公子。”
然后赵忠又对着扶苏拱手一拜道。
“泗水蕲县大泽乡陈胜,陈郡阳夏县吴广可如期前往渔阳?”
嬴政沉声问道,这两个
虽非大秦帝国的掘墓
。
但却奏响了大秦帝国末
悲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自秦以后,便犹如千年魔咒,影响中原历代王朝兴衰,意义
远。
可惜历史不会重演,朕就断了你们的妄想。
大秦律无论是劳役还是兵役,延期从未有过死刑,这两
妖言惑众,实在罪不可赦。
“回陛下,半月前便俱以上路,算算行程,应该便是这两
抵达陛下指定之路,大泽乡碰面。”
“这两支队伍皆有黑冰台间部
士与暗部死士安
,伺机而动,一旦有变,定可确保万无一失。”
赵忠十分
炼,胸有成竹的答道。
“其戍卒视
节而定,陈胜,吴广之辈,就让他们死在大泽乡吧!”
嬴政的声音不带丝毫感
色彩,仿佛那些不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是棋子。
众生为棋,皆可弃也。
“臣,明白,绝不负陛下重托。”
赵忠后背升起一丝寒意,连忙道。
君心似海,天意不可违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陈胜,吴广这两个乡野之徒,是如何引起陛下之杀心。
不过既然陛下要他们死,那这世间便无
可以救他们。
要怪,就怪自己命中注定吧!
天威不可犯,触之必死也。
扶苏在下面听的满
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父皇到底再
什么?
那陈胜吴广又是何许
?
带着满心疑惑,扶苏忍不住问道:“父王,陈胜,吴广所犯何罪?”
“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罪。”
嬴政看了一眼扶苏,没有丝毫犹豫道。
“可儿臣听父皇之言,这两
不过是乡野之徒,怎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扶苏继续追问道。
“朕不会滥杀无辜。”
嬴政冷着脸,沉声道。
“儿臣明白了。”
扶苏当即道,对父皇他很了解,虽然父皇杀伐果决,但从未
杀无辜。
“朕一统天下之时,为安天下民心,不愿枉造杀孽。六国余孽一律豁免其罪,凡臣服大秦者皆不追究。”
“高爵厚禄,以礼待之。置故国离宫别苑,宫台楼阁于咸阳,锦衣玉食,恩泽福禄。”
“然朕之仁慈,并未感化他们。这些肮脏龌龊之徒,心怀不满,躲在
暗的角落里,窥视朕之天下。”
“他们心中怀念曾经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权势,伺机蠢蠢待动,朕这是给他们机会。”
“帝国大一统四载有余,很多
得意忘形,莺歌燕舞,极尽奢侈,鱼
乡里。六国之地,虽为秦地,却非秦
治理。”
“时间太久了,久到那些
都快忘了谁才是这天下的主
。他们大权在握,权倾一方,将朝廷给他们的治理辖地,都快当做自家的后院了。”
“六国余孽异动,天下风云骤起,那些朝廷的墙
,也会为了自家谋求最大的利益。”
“大秦若要全力对外用兵,这些
就是最大的变数与障碍。只要扫平这些不安定因素,一劳永逸,大秦百年之内再无内忧矣。”
“解决了他们,大秦才算真正可以休兵养民,解甲以归田。只需保留少部分
锐之师,防御西北之胡狄即可。”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百年之内,朕希望大秦四方再无诸夷。”
嬴政气吞山河,傲然道。
“陛下圣明。”
“父皇圣明。”
赵忠与扶苏异
同声道。
嬴政站了起来,看着扶苏道:“随朕来。”
走下高台,带着扶苏,嬴政朝着大殿右侧走去。
扶苏满腹疑窦,但既然父皇之意,他也只能耐心紧随。
嬴政从大殿的石柱上取下一柄火炬,然后照亮有些昏暗的右壁石墙。
“父皇这是?”
扶苏接着烛光吃惊的看着墙壁上的画卷,惊诧道。
“自夏禹铸九鼎,镇九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