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懒得跟值守的道士解释，手一按窗台，整个就蹿了出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雨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过一分钟之后，他就回来了，沉声发话，“那的气味没有了……啧，雨还是大了点。”

在窗，虽然只有十来厘米的房檐，但是足以保障一些气息能短暂地残留。

但是在雨地里，所有的气味，都会被雨水很快地冲刷净。

值守的道士不想相信他的话，但是看到此出去时动作迅疾，回来也是轻飘飘的毫无声息，最关键的是——此身上看不到一滴水珠。

所以，也由不得他不信，他轻声发问，“那这个的气息，你能形容一下吗？”

“这个无法形容，”冯君摇摇，气息这东西，每个都不一样，细微之处的异同，真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他只能尽量解释，“此的气息沉重，有老年特有的那种腐浊之气……打个比方说，年轻起床之后不刷牙，也许不会有气，但是老年的话，肯定有，而且特别冲。”

老年的气息，和年轻的气息，真的是不同的，大家一说上好的古雪茄，都是少的腿上搓出来的，没谁说老大爷腿上搓出来的雪茄好抽。

撇开心理因素不谈，年轻和老年的体味原本就不同。

至于他能判断出对方是世俗，也很简单，“他所过之处，没有香火的气息……如果是佛门或者道门的修者，这气息就算不多，总要有一点。”

和尚和道士天天烧香，就算洗了澡换了衣服，身上的香火气也是遮不住的——当然，这气息会很细微，也许还会被洗发水或沐浴露之类的香气遮蔽，一般鲜有能跟感应到。

但是这气味，瞒不过冯君。

守夜的道士听得一脸的懵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对方——大哥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冯君皱着眉想一想，抬手一指嘎子、高强和狄心，“后半夜，你们三个一个房间……嘎子不要一个睡标间了。”

这个安排有点奇怪，不过三个男都无所谓，无非就是凑活一晚上，哪儿不能睡？

雨在拂晓的时候停了，冯君他们醒来之后，去食堂吃了早饭。

茅山的早饭还是相当丰盛，虽然是素斋，但是有煎饺、煮蛋、白米粥、土豆丝、咸菜、发糕和油条，甚至还有老豆腐——甜咸自便。

吃过早饭也不过才七点半，众开始陆陆续续向山上走去。

身为道门第八天，茅山并不高，也就三百多米，不过……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冯君他们一行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祭天大典的现场。

十方堂距离茅山道观，真的是很近，从其他方向进茅山的，走的路起码是他们的两倍，还有不少电瓶车在来来往往接送。

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有一阵没一阵的。

九点半，茅山的祭天大典正式开始，现场围观的群众超过了万，距离两万……估计差点。

但是这已经很不错了，大冬天的，又下着雨，而且这个活动的筹备时间也很短，甚至不到一个月，能有这么多来，该知足了。

不过这其中，起码有一千多，是身着道袍的。

大典正式开始，唐王孙走上台，首先邀请民终委的领导讲话。

大领导拉拉讲了半天，然后中领导上台又讲了一阵，最后是若中小型领导，纷纷上台发言。

眼瞅着雨又有下大的趋势，大领导终于开始催促唐天师举办典礼仪式。

其实还是法事的那一套。

不过唐王孙做事到位，先把邀的道门高功大德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这些高功大德里，有修为湛的，也有滥竽充数的，冯君甚至看到了昨天那个接近己方的黝黑中年，蜕凡初期那位，此来自王屋山的小有清虚之天，姓郑。

王屋一脉本是子孙庙，道场开得也小气，不过这郑道长竟然是经主，令冯君颇为奇怪——经主是三都五主十八里的五主之一，但是这个体系，是十方丛林的体系，不是子孙庙的。

冯君奇怪的就在这里了，你是子孙庙，用十方丛林的体系，已经是很怪异了，居然这个还顶着经主的旗号，四处走？

在十方丛林里，经主虽然只是五主之一，比三都要差一些，但是地位却相当地崇高，单从身份上讲，比五主的老大堂主还要尊崇一些。

堂主领十方堂，结天下道友，是一等一的实权物，但是经主负责的是礼仪和解经。

那是解经啊，属于掌握了话语权，传道受业解惑啥的，都归他管。

通俗一点的说法来说就是：在国际关系里，由他来定义普世价值。

谁min主，谁独cai，谁文明谁野蛮，都是他说了算。

可是冯君觉得可笑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

子孙庙是师徒相传，最重自家道统延续，有点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并不像十方丛林一般，愿意对外讲经，化育众生。

小有清虚之天套用十方丛林体系也就罢了，还弄出一个经主来，这是什么鬼？

因为心存疑惑，冯君在打量郑经主的时候，就多看了几眼，结果那位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侧向冯君的方向看来，还呲牙微微一笑，露出了黄色的大板牙。

这个……有点意思，冯君心里微微一动，低声对张采歆和嘎子发话，“我离开一会儿，你们俩待着，不用管我。”

不多时，一名脸色蜡黄的年轻道士走了过来，站在他们身边。

嘎子和高强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却听到这道士低声发话，“看什么看，专心看大典。”

做法事其实没啥看，嘎子和高强正闲得无聊呢，听到他说话，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嘎子左右看看，若无其事地靠了过来，嘴不动低声发话，“君哥你这一手，很厉害啊，能不能教一教我？”

年轻道士双手往胸前一抱，专心地看着前方，嘴里却发话，“你学得过来吗？先把功夫练好，其他的再说。”

高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几眼，也是有点狐疑，“大师，这不是简单的化妆术吧？”

简单的化妆术，怎么可能让身体都变瘦呢？

冯君也不回答，反正大家知道他是谁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教授学习，那都是回再说了。

法事做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然后众来到了一个亭子。

亭子依山而建，其实是半开放的，除了一面靠着山壁，另外三面都是廊柱结构，亭盖的面积超过了两百平米。

山璧一侧的正中，有个小小的、浅浅的山，高两米多，宽一米多，不到三米。

然而就这么个小小的山，外面却是有石门封闭的，现在石门被推开，露出了一只石制的gui，gui大概有篮球大小，嘴张着，一绿豆粗细的水流，从gui的喙中流出。

没错，这个山，就是“金坛华阳之天”——当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据说三茅真君曾经在此修行，后来陶祖师受传上清无上妙法，也是在这里修炼的。

这gui也有几百年的历史，据说是“华阳之天”重开的时候，会有灵泉流出，普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