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李健被仿生同事推进炼钢炉，十几秒中就没了，惨叫都来不及发一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夏初洛给陆文的资料里有那个监控画面，看着有些渗。

事发后，那家炼钢厂销量骤减。

没敢保证，自己订的那一批钢材里，会不会有一个哀嚎的灵魂。

“谋杀案的发生，一般都有受益。”陆文想了想，接着说道：“四个方向。”

“第一，为了利益，其余炼钢厂出手。”

“第二，出于仇恨，失业工通过某种方式控制了那个仿生，希望借此引发社会对仿生更大的恐慌与反对。”

“第三，这个工本身有仇家。”

“第四，这是【你的名字】连环作案的第二环，凶手目的未知。”

“现在看起来第四点可能最大，但是其他三点也有一定可能。”

陆文毕竟不是专业的，分析系统也没法通过往期的案件来推论，因为根本就没有有关案的数据。

夏初洛给他的植程序里，并没有以往的案件。

用她的话说，经验会使产生思维惯，从而导致错误判断，对于程序与数据控制的仿生而言，经验更是致命的。

这就是为什么，执行局每个月都有没觉醒的仿生执行官报废，因为他们做事全靠程序判断。

再密复杂的程序，终究在某些方面比不过脑。

“不错，学起来很快。”夏初嘴角微扬，赞赏道。

“问题的突本应该在那个失控仿生身上，可……”陆文想起那段监控视频。

那个仿生在把工推进炼钢炉后，自己也跳了进去。

灰飞烟灭，渣渣都不剩。

很明显，要么是被远程控制，要么是被植了某种强制的命令。

“第三个李健死的更惨，午睡的时候被推进焚化炉。”陆文想想就觉得有点渗。

后来在监控中，甚至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那家火葬场的焚化炉都挺智能的。

提前控制好时间温度等参数，不需要别的控。

三号李健被推进焚化炉后，那个失控的仿生同样躺了另一个焚化炉，最后只剩了点渣渣。

“凶手把尸体和作案工具都处理得明明白白的，而且从未现身过，导致一众执行官都无从下手。”

这很高明。

仿生出现后，许多案子的难度确实越来越大。

但好歹那些案子都会留下点什么。

尸体是不会说谎的，留下尸体的话，可以根据尸体温度、尸僵、尸斑等判断死亡时间，可以根据伤判断死亡原因，可以做病理切片，还可以根据胃里残渣判断是否服用安眠药之类的。

但是二号和三号李健连尸体都没留下。

“四号李健可能是死得最痛苦的，另一侧笼子里有五只老虎。”

当时已然夜，动物园已经关门。

李健开始打扫一侧笼子。

仿生同事打开了另一侧笼子。

甚至都没发现这个可怜的员工，监控室的保安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们才发现地上的血迹和末。

更绝的是。

第四台失控的仿生，不知去哪儿弄到的一桶氟锑酸。

一扎了进去。

狠！狠仿生！

整个脑袋都腐蚀没了，更不用说四块芯片。

断绝了执行官调查的希望。

“那三台仿生都没有联网，联网会留下痕迹，所以想要控制的话……以凶手的能力，或许可以做到远程控，但是那样风险太大，可能被截获，所以，目前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凶手通过某种方式给那三个仿生安装了植程序。”陆文说道

“很好，分析得有理有据。”夏初洛赞赏了一句，接着开，“那你再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况下给那些仿生植程序。”

“感觉你一直在考验我。”陆文疑惑。

“我这是为了让你活得久一点。”夏初洛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看着陆文的眼睛，“其实我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仿生觉醒，机器就是机器，不会产生自我意识，你们的喜怒哀乐都早已写在程序里面，拥有固定的组合。”

“你回答我的每一句话，你做出的每个动作，你脸上的每一个表，都是通过匹配四块芯片存储区的数据，通过综合分析得出的结论。”

“甚至，就连觉醒这个定义，都是类创造出来的，即使他们从心里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说服自己去相信，机器可以拥有自我意思。”

“因为这样，会让他们感觉自己成为了神灵一般的存在，上帝创造了类，并赋予类生命，类创造了仿生，同样赋予了他们生命？”

“可事实上，觉醒后的仿生，也不过是更聪明的ai罢了！”

“你们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拥有自我意识！我并不是想考验你，只是希望你那几块芯片上可以多存储一些分析相关的内容，这样你面对危险时能做出更接近于的判断！”

一气说了这么多，语气还很重。

说罢，夏初洛端起碗筷，皱着眉，继续吃饭。

也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突然发了，绪不稳。

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他们两。

“我一早就知道，你对仿生有偏见。”陆文看着她，“关于仿生自我意识的问题，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因为你并不是仿生。”

“这句话的内容，语气，表，都是你几块芯片综合分析的结果。”夏初洛没有抬看他，只是安静吃着菜，随意说了句。

“你可以这样认为。”陆文平静开。

“那我也说一下我的推测。”

“你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如果是谋杀，那么凶手肯定不会放过你，意外死亡的可能比较大，所有意外死亡中，能够让两同时死亡的，大概率是车祸。”

“既然是车祸，那就必然有肇事者。”

“鉴于你一直对仿生有偏见，所以肇事者极有可能是个仿生，而没有觉醒的仿生所有行为都受到程序控制，出车祸几率几乎为零，所有驾车的是个觉醒的仿生。”

“这件事最终的判别，想来只是处理了那个觉醒的仿生。”

“但是你并不相信，你一直认为仿生的自我意识都是假的，幕后有策划了那场车祸。”

陆文吸了一气，看着夏初洛。

“这些都是我猜的，当然你只会认为这是我根据所有线索穷举推论的结果。”

“你猜得没错。”

夏初洛忽然放下手中碗筷，似乎心不太好。

她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