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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和臭魁对拼之后，砍骨刀和鬼月丸受到巨力，脱手而出。

“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无欲无求。泰坦需要一位无欲无求的朋友。你想过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吗？”

“我出现在这里就没有意义！只有意外！”

“昆仑魔，现实一点，世界上没有意外。”

臭魁拎起秦昆的衣领，压低声音吼道：“有些存在的意义不一定是为自己，很可能是为别。”

战斗结束，蜃界消失，秦昆和臭魁气喘吁吁，出现在死宫。

“平手。”

老裁判宣布结果，再也没看二一眼。

秦昆吸一气，面前的屠夫变得有些复杂，他已经看不透了。

“今天到这吧。”

不打了，不想听这些废话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秦昆很想吼一句，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好吗？

……

离开十死城，秦昆回到家中，心中百转千回。

客厅中，黑暗无比，秦昆躺在沙发上，杜清寒走了出来，端了一杯水。

秦昆喝完水，下意识地摸向烟盒，一颗剥开的糖递了过来。

“怎么了？”

黑夜中，杜清寒的眸子澄亮，眼有种安抚心的光芒。

“没什么，你相信世界上有吗？那种废话很多的。”

杜清寒难得一笑，像是听了个有趣的故事：“那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秦昆撇撇嘴，看着满屋子的鬼差：“那不废话么……”

“那怎么不可以有。”

“……”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鬼鬼，芸芸众生，都是一种生命形态。”

杜清寒托着腮，秦昆无语：“就当是吧。”

“你眼飘忽不定，力磅礴，但是有些东西在动摇。”

秦昆枕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没，梦到一个邸，告诉我我被绝育了。很害怕而已……”

杜清寒看到秦昆又不正经了，微微一笑，跟秦昆相处有些子了，这应该是他恢复正常的兆。

……

讲道理，秦昆从来没有究过存在的意义。

许多哲学问题容易将疯，不过‘存在即合理’这种事很正常，之前和杜清寒就说过，她在寻找生命的意义，而自己该寻找的是存在的意义。

存在啊……曾经看过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类的存在就是为了繁衍生息，让种族延续，将世界变的越来越好。这种概念虽然有历史的客观，但也有它的目的。存在的意义，真是这样吗？

怀揣着这个问题，翌一早，秦昆就前往魁山老宅。

葛大爷正在喝稀粥，看到秦昆来了，非常开心，拉着秦昆一起吃早饭。

秦昆吃着饭，突然将这个问题甩出，葛大爷眨着眼，歪斜的嘴角恢复正常，看经病一样看着秦昆：“一个捉鬼师不好好捉鬼，问这些什么？”

“葛大爷……临江市被捉的都没鬼了好不好！”

“那也别想这些东西。”葛大爷在追忆，唏嘘道，“当初判家左疯子就思考这些，我师兄、也就是景三生的师父与他好，经常跟左近臣探讨这些，左疯子学识渊博，但我师兄脑子不怎么好使，跟左疯子讨论这些时走火魔了，然后失踪到现在。”

葛大爷意味长道：“昆，你才中学学历，这些东西不归你想……”

噗……

李崇在旁边陪着吃饭，一稀粥出，乐的前仰后合。

葛大爷怒目：“你以为你学历很高吗？”

李崇笑容一僵，尴尬道：“师公，怎么又扯上我了。秦黑狗自不量力想研究哲学，我又不研究这玩意。”

葛大爷挑着牙缝里的丝，开道：“昆，本分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吃好喝好本职工作好，咱们江湖就是排忧解难救困扶危的，自古讲义士二字，义士懂吗？无偿助就是义士。”

虽然被鄙视，但葛大爷那老江湖的吻暂时能排解秦昆部分忧虑。

离开魁山老宅。

秦昆去了北郊，今天给王乾、楚千寻请了假，秦昆直奔七星宫而去。

山中有雾，七星宫坐落曲径处，楚老仙披着袍子在钓鱼，雅韵盎然。

“首座，秦昆来了……”

七星宫弟子，一个道士通报，楚老仙点点：“请秦小友进来吧。”

七星宫靠着临江支流，依山傍河，楚老仙在钓鱼，饵料很足，秦昆走到楚道身后，楚道感觉鱼快上钩了，转身朝秦昆点点：“秦小友，今前来是找贫道？”

“楚老仙，你没算出来？”

“没有，你因果线已断，掐不出来。是要问询前些时，吴雄、崔无命之事吗？”

“那倒不是。”秦昆耸耸肩。清明节吴雄偷偷回临江祭祖、判家家主崔无命也出现在这里的事楚千寻和王乾给他说了，今天来还真不是问这个的。

“那小友有何疑惑，贫道能帮你解的？”

秦昆犹豫了一下，掐着手指，开道：“楚老仙，以前杨慎赐你们业火印的时候，你们去过业火玄府，对吧？”

楚道一怔，点点：“自然。听芊芊说，十死印去的地方叫十死城，虽不知和业火玄府有什么不同，但应该是一类地方。”

秦昆点点：“那什么，既然是一类地方，我想问个问题。”

“请讲。”

“你儿子……是亲生的吗？”

“秦昆！！！你什么意思！”

楚道气的浑身一颤，小凳摔倒，整个往河里落去。

秦昆一怔，眼疾手快将楚道抄了起来。

“楚老仙！别想不开啊！我就是问问……”

“滚！！！”

“……”

南宗之中，修养最好的就是楚道，仙风道骨一般的模样，儒雅谦和，虽是个算命道士，却有读书的气质。

问他个问题，能失态成这样……

不至于吧？

“楚老仙，你们家七星地产当初亏我才有现在的发展，我也不是挟恩图报，就是问问……”

“我楚道的儿子是不是亲生的，用不着你来心！”

楚老仙风度尽失，吹胡子瞪眼指着外面：“滚！！！”

我尼玛……

不仗义啊！

秦昆被赶出七星宫，又前往青竹山。

余黑脸一直不给秦昆好脸色，但这也不给别好脸色，这本来就是讨厌的家伙，但确实是好。

余黑脸知道秦昆吃了饭才来的，坐在道堂内，亲手给秦昆沏了茶，鼻中冷哼道：“秦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莫打扰道爷清修！”

我呸……

符宗圈钱能力极强，余黑脸亲手打造了青竹山产业，这种俗道士还敢打出清修的旗号？

不过任他大言不惭，秦昆也没放在心上，喝完茶，脑袋凑了过去，低声道：“余前辈，我就问一件事，楚老仙的儿子到底是谁的？”

余黑脸一怔，眼珠看向别处，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