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真组长等我消息。”杨广汉答应得很脆，好像他是军处最得力的调查员，走出算命店，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进车内，开出几米之后，他开始小声咒骂，污言秽语不断，一条街以后，他叹息一声，开始思考陆林北的身躯究竟被谁带走、藏在哪里，再过五分钟，他决定还是得找帮手，既然那两个不够真诚，那就另换门路，他的选择多得是。

算命店里，关竹前道：“你相信那两的供述吗？”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陆林北不会将自己的身躯给两名招募不久的报员。”

“我更相信神，两名从未接受过专业培训的报员，神比语言真实得多，他们真像是一对侣，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比陆林北招募他们还要晚。”

“他们顶多算是一时兴起，恰当的时间遇见恰当的，正好产生恰当的冲动，仅此而已，时间与不会变化，冲动却会消失，然后他们就会发现彼此身上的缺点。”

“冲动是咱们这一行的天敌，陆林北居然没看出来。”

“或许是装作没看出来，陆林北用这种方式欺骗军处，让我们以为他专注于工作，不会产生任何怀疑。”

“嗯，陆林北能做出这种事，我甚至怀疑连太空站也是障眼法，他的真实目标尚未露。”

“有可能。”

“论惹麻烦的本事，只有一个能与他相提并论。”关竹前稍一停顿，“现在是不是可以得出定论：帮助陆林北转移身躯的，绝不是类。”

“陆林北身边的都被排除，而他绝不会轻信不熟的，所以没错，这是定论，陆林北的帮手必然是机器或者融合。”

“甲子星不会帮他，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而且也做过调查，所以只剩下那个‘相提并论’者。”

“农星文，肯定是他，陆林北宣战时的那些话，很有农星文的风格。”

“杨广汉会上钩吧？”

“他就像清水河里的大鱼，连咬钩的动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会替咱们找出农星文，然后是陆林北。”

“唉，其实有机会将他们两个全都除掉，可惜……也不能说是可惜，他们也有机会除掉我，咱们都受到束缚，任何时候都不能随心所欲。”

枚忘真看向关竹前，没办法更同意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