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一过,毛沃雪的通话来了,“哈哈,又要与陆少校合作,迫不及待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果有选择的话,毛沃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陆林北,他对一切冒险行为
恶痛绝,认为那完全是多余之举,是一群野心家的无事生非。
可他没办法拒绝杨广汉。
“咱们需要见一面,你家可以吗?”
“不行。”毛沃雪拒绝得太生硬,急忙笑道:“我家好像被监视了,我总觉得附近有古怪的陌生
走来走去。这样,咱们去傅太易的家。”
“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放出来了,目前处于软禁状态,咱们都算是他的朋友,应该去探望。”
“那里说话方便?”
“呵呵,肯定方便。”
毛沃雪说得没错,他先到一步,将陆林北带到厨房,至于主
傅太易,根本没有露面,甚至没让仆
出来打声招呼。
“大易心
不好,自从回来之后,一直没出过卧室。”毛沃雪小声道。
“我在外面没见到警察或是士兵。”
“这是大易,一堆
替他担保,用不着看得太严,大易也不会逃走,话说回来,他能去哪?投奔独立军吗?早就死绝啦。”毛沃雪窃笑几声,突然皱眉,“听说了吗?董添柴他们被抓起来了。”
“没听说。”
“呵呵,陆少校的嘴真是严啊,什么都不肯泄露。”
“确实没听说,翟王星现在势单力薄,消息不如从前通畅。”
“那我就送陆少校一条消息,刚传到天堂市不久,我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前听说的,董添柴那些
,刚到达北方不久,就被某个小军阀扣下,对方正与大王星谈判,想用他们
换点什么。”
“果真如此的话,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运气不好,其实也是注定,天堂市的独立军要是能折腾出一点名堂,董添柴他们在北方或许会受到重视,现在完全是丧家之犬,除了
换,没剩下任何价值。董添柴尤其可惜,非要舍弃自己的家族,追随一群没有未来的疯子。”
“有时候理想看上去是有一些奇怪。”
“哈哈,我差点忘了,是陆少校将他们……不说也罢,咱们来这里不是闲聊的,广汉说陆少校想对漂泊者小站进行调查,怎么调查?”
傅太易家里很可能受到监听,陆林北拿出随手携带的仪器,围着厨房走了一圈,果然发现异常设备,他没有动它们,而是调整仪器参数,将监听设备屏蔽。
毛沃雪的目光一直追随陆林北,小时道:“这里不安全吗?”
“现在没事了。”
“果然是专业
士。”毛沃雪笑道。
“我有理由相信,漂泊者小站的义工当中,仍然存在独立军的同
者与支持者。”
“广汉也是这么说的。”
“我将董添柴等
送到城外,想必已经不是秘密。”
“呵呵,这种事
想要保密很难,但是我没有泄密,我从来不是那种传闲话的
,不信你可以问广汉,他像信任兄弟一样信任我。”
“我也信任你,可能不像兄弟,但是与毛先生的几次合作都很愉快。”
毛沃雪觉得陆林北的话里似乎暗含讽刺,但他愿意表现得大度一些,哈哈一笑,“陆少校请接着说。”
“调查计划很简单,请毛先生放出风声,说我已经与前往北方的独立军取得联系,准备再往北方运送一批
。”
“可是……啊,明白了,明白了,陆少校真是……有办法啊,不过有一个问题。”
“你说。”
“董添柴他们不是被抓了嘛,有些
觉得是场不幸,还有些
,极少数
,以为这是你的
谋。”
“以为我将独立军
给北方军阀?”
“这是他们的想法,那些
惶惶不可终
,脑子里尽是些
谋论。”
“没关系,随他们想,不影响大局。”
“好,那我马上去安排,然后跟谁联系?”
“不需要。”
“就是没
没尾的一句话?那样会引起怀疑吧?”
“恰恰相反,信息太完整,才会引起怀疑,就让他们去猜,互相打听,然后自己形成组织,选出一名代表。就像从地里拔出一株植物,用我的方法,带出来的泥土会更多一些。”
毛沃雪恍然大悟,“专业,陆少校真是专业,你会派
盯着漂泊者小站,时机一到,一网打尽。”
“我会派
盯着,请毛先生转告杨先生,他也要派
盯着,但是什么时候收网,要由我来决定。”
“那是一定的。”毛沃雪心里很明白,杨广汉根本不相信陆林北,也不会服从安排。
“再请转告杨先生,我需要验货。”
“验货?”
“杨先生明白我的意思。”
“是是。”毛沃雪没再多问。
陆林北关闭仪器,又与毛沃雪闲聊一会,谈论傅太易的现状,并对未来表示乐观,然后起身告辞。
时间刚过晚上九点,陆林北还不想回家休息,骑车前往公司,半路上接到陆叶舟的通话,“待会我发给你一个地址,尽快赶来。”
“好。”
通话刚一结束,地址就以图片形式发来,闪了两下,自动删除。
陆叶舟给出的地址居然是陈慢迟的算命店。
自从陈慢迟离开赵王星,算命店的房租还在继续
,今天却是陆林北第一次去那里。
算命店所在的小巷原本就有些僻静,如今更是
迹罕至,周围的店铺全用木板将门窗封闭,看样子一时半会不打算再开。
算命店的窗户上多了一层灰尘,除此之外几无变化,陆林北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开门进去。
陆叶舟还没现身,陆林北简单地收拾一下,将一些个
物品汇集在一起,完成之后却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安放它们,小店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他坐在窗边,这里是陈慢迟给他安排的位置,往事并不久远,像堵塞管道里面的水一样反涌出来,不可遏制。
外面的车
声关闭“管道”,将陆林北从往事中拽回来。
两
车停在门外,来者却不是陆叶舟,而是一名
子,她还没摘下
盔,陆林北就认出那是苏羽信,只有她能随时保持兴高采烈的样子,停车、下车的动作就像是在表演,隔着窗户向陆林北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兴奋表
。
她真的不适合做调查员,但是在特殊
况下,或许可以做一名执行指定任务的
报员,前提是她别再突发奇想。
“你好啊,这个地方真不错,是算命店吗?我一直对自己的命运很感兴趣,可我宁愿让它保持神秘状态,所以从来不会算命。”
“请坐。”
苏羽信坐下,将
盔放在桌上,脸上洋溢着烟花一般的笑容,好像对这次见面已经期盼许久,“你救过我一命,我还没说谢谢呢。”
“你已经委托陆叶舟说过了。”
“是吗?现在我要亲
说一声——谢谢。”
“别客气。”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脸颊就行。”
“不可以。”
苏羽信已经稍稍欠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