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陆林北回到办公室，开始处理常文件。

苏羽信拿到的那份加密文件已被解，没有特别的内容，与翟王星军处一样，第一光业的报机构也有大量常报告，内容琐碎而庞杂，几乎没有价值，提到关竹前的只有一条，某名调查员申请加她的小组。

不知不觉间，陆林北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被身份芯片唤醒，陆叶舟发起通话，“说到做到，请你吃饭，天堂七层饭店。”

陆林北先将朱灿晨带去餐厅，然后独自应约。

天堂七层就是店名，离公司不远，颇有名气，老板很有门路，战后很快恢复经营，没有受到物资紧缺的影响。

陆叶舟在门等候，带陆林北进三楼的包间，挨着窗户，能望见一大片城区以及远处的海洋。

“还记得外大厦吗？”落座之后陆叶舟问道。

陆林北笑着点。

“那时候我看枚咏歌就跟看神仙一样，现在才明白，他不过是个俗。”

“咱们都是俗。”

“对，都是俗，所以谁也不用崇拜谁。”

“不用。”

服务员开始上菜，陆叶舟道：“我知道你不擅长点菜，所以我代劳了。”

“多谢，我开始觉得自己帮的忙不够大，而且我还没见到真姐呢。”

“哈哈，保持这种心态，我正需要。”

“你还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先吃饭，我得在你酒足饭饱的时候再开。”

陆林北也不客气，没有喝酒，但是的确做到了“饭饱菜饱”，“很久没吃到这么可的食物了。”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享受，你若是愿意，可以拿这里当餐厅。”

“说你的事吧。”陆林北笑道。

“两件事，第一件还是苏羽信。”

“她又怎么了？”

“你想到合适的开除理由了？”

“我得先跟真姐商量。”

“我想了一上午，觉得没必要跟真姐商量，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嗯。”

“你能不能接手？”

“接手？”

“对，将苏羽信招为助理，给她安排一项简单的任务，然后……再将她开除。”

“她是第一光业的职员，怎么能做我的助理？”

“这个再想办法，可以让她从那边辞职。”

陆林北觉得这个主意太害，“先说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咱们所有，具体来说就是你、我和真姐。”

“嗯。”

“有愿意向咱们提供保护，条件是咱们先帮他们运一批货。”

“保护？咱们是翟王星军处的调查员，需要其他提供保护吗？”

“老北，别装傻了，对我你可以说实话，咱们都知道，翟王星在这里没有希望，很快就要遭受与独立军一样的命运，都在想办法自保，咱们也不能坐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