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北骑车兜了一圈，没发现可疑物，至于电子设备，实在太多，没办法一一检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战争的云已经漂到城市上空，街上的气氛与往不同，行依然众多，神却没有往的悠闲惬意，熟见面，讨论内容不再是哪里比较好玩，而是如何处理剩下的假期，是冒险继续待下去，还是提前离开，让他们为难的是，已经预付许多费用，几乎不可能要回来。

算命的生意倒是没怎么受影响，只不过顾客换成另一拨，从前以游客为主，现在是本地居民更关注命运的走向。

陈慢迟想要暂停营业，陆林北觉得没有必要，“咱们帮不上更大的忙，至少别让敌觉得咱们惊慌失措。”

他甚至穿上“戏服”，专心扮演自己的角色，开始的时候心事满腹，渐渐地竟然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专心饮茶，当那终于到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发现。

陈慢迟很少直接看，所以当来者是名普通客，缓缓道：“命运的道路上到处都是风景，偶尔要停下来欣赏一番，才不辜负命运的好意。”

来者是名瘦小的老者，微笑道：“说的真好，我就是因为辜负太多的好意，才会越走越累。”

声音听着耳熟，陆林北扭过来，心里吃了一惊，很快就明白过来，开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老者道。

“还是从前的称呼？”

“唉，还是从前的称呼，一直没有升职，不像你们年轻，前景广阔，今天是普通调查员，明天是组长，后天可能就是少校。”

“你好，王副局长。”陆林北点致意。

王晨昏虽然一直担任副职，却是名王星报机构真正的目，他的出现，通常意味着这里真有大事将要发生，甚至已经发生，只是还没有公之于众。

陈慢迟起身道：“我去后面收拾……”

王晨昏伸出双手，极为恳切地说：“请留下，我相信陆少校，自然也相信陆夫。”

陈慢迟看一眼丈夫，重新坐下，低摆弄纸牌。

陆林北端着茶具过来坐下，用多余的杯子给客斟茶，“王副局长能喝茶吗？”

“可以，但是并不通，品不出好坏。”王晨昏坐下，他总是一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的模样，像是正在进行生中的第一次旅行。

“我也一样。”陆林北笑道，摘下帽子与眼镜。

外面的透过窗户看过来，会以为命师正在给两名游客算命。

“虽然来得有点晚，我还是要恭喜两位喜结良缘。”

“谢谢。”陆林北道。

陈慢迟也抬起，笑道：“一点都不晚。”

王晨昏从袋里取出一只包装美的小方盒，“一件小小的礼物，请收下。”

陈慢迟笑得更开心了，但是摇道：“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收过任何的礼物，得到你的祝福就够了。”

“不是贵重的礼物，只是一位老的微薄心意，请不要拒绝，这会让我感到尴尬。”

陈慢迟又看一眼丈夫，接过礼物，没有打开，“那就多谢了。”

王晨昏微笑着点点，然后向陆林北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来找你。”

“这的确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你退出报界已经将近四年，比我预料得更彻底、更坚决，因此，当我听说你重返甲子星时，有点意外。”

“没办法，我是翟王星居民，可以不做调查员，但是不能拒绝履行居民应尽的义务。”

“你在甲子星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每位居民都能履行的义务。”王晨昏喝一茶，似乎觉得味道不错，点了点，“你打开了一扇门。”

“那一定是隐形的门，因为我并没有看到。”

“说是隐形并不为过，不仅你没看到，所有，包括我在内，之前都没有看到。回到将近四年以前，在你的步步紧之下，甲子星不得不向世界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直接推动融合计划的诞生。事实证明，公开进行的融合计划极为成功，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隐藏真相。”

“如果这就是我打开的那扇门，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哈哈，不要为自己无法控制的结果而后悔，融合计划一开始只是权宜之计，谁也想不到它会如此广受欢迎，更想不到它会给甲子星带来如此远的影响。”

“王副局长不是代表甲子星来感谢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代表不了甲子星，也不觉得他们会感谢你，融合计划也不是你打开的那扇门。请原谅一位老的啰嗦，我越是试图将事说清楚些，弯子就会绕得越远，自己控制不住。”

“说明王副局长越来越谨慎。”

“或许吧。我想说的是，甲子星让类认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虽然争议极大，但是谁也不能完全否认融合所带来的好处，甚至有一些更加极端，完全抛弃身躯，比如经纬号。”

王晨昏突然眨了一下右眼，好像他知道某些秘密，却不想说出来，然后继续道：“各方都想掌握类似的技术，这是一场竞争，事关重大，胜利者将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保持绝对优势。可技术的进展不如意，即便是甲子星的现成方案，也存在不小的后患……”

“什么后患？”陆林北马上问道，对这件事十分在意。

王晨昏看一眼仍在低摆弄纸牌的陈慢迟，笑道：“甲子星的融合技术存在一个临界点。临界点之上是甲、子两城的土著居民，改造最为彻底，他们会无限趋同，事实上，过去的四十年里，五万甲子星再没有过任何发明创造，已有的知识体系也在收缩，他们正在成为纯粹的计算机载体，对癸亥这可能是件好事，对一颗行星来说，却是致命的危机。临界点之下是程度较低的普通改造，能够治疗疾病，还能极大的增强体质，可问题也出在这里，由于是局部改造，很难让身体完全接受，在一段时间之后，许多会出现类似于‘幻肢’一样的症状，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却觉得旧疾复发，而且变得更加严重。”

“还有一些只是增强体质，并没有用来治疗疾病。”陆林北更关心陈慢迟的状况。

“对，这些也有后患，在适应一段时间之后，或早或晚，许多会出现滥用体力的现象，导致犯罪率上升。”

陈慢迟抬起，惊讶地说：“我没有啊。”

王晨昏露出和蔼的微笑，“可你有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力气做点什么呢？你有没有觉得比从前更自信，敢于单独走夜路，甚至还要保护他呢？”

“想法……肯定会有，我可从来没有实施过……”

“这是一个概率问题，一百名融合当中，只要有二十名或者更少的用上自己的‘本事’，就会带来巨大的社会问题，在甲子星，这个比例不止百分之二十。”

“我重返甲子星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一场街斗殴，场面与其它行星差别不大。”陆林北道。

“第一，你去的是地球市，甲子星治理最好的地方。第二，你停留的时间太短，接触的当地太少，真正的斗殴很少发生在街，通常是在私下里进行，非常血腥，网上有一些视频，我不建议你们观看。”

“我不会为打架而打架。”陈慢迟重新低查看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