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事算是工作吗？”

“你的职位是军方联络员，所以这不算工作，你在以私身份帮我和叶子一个忙，随时可以停止，也可以继续，一切全看你的选择。”

“你和叶子帮过我那么多次，我应该回报一下，我愿意继续下去，一直到这件事有个结果，反正我也是闲着。”

枚忘真笑了，没说谢谢，直接道：“还有三叔的事，昨天我说先不要调查，经过思考之后，我已经改变主意，决定从先外围搜集一些信息。”

“嗯。”

“在与经纬号战的时候，军处两次提供至关重要的报，来源显然是甲子星，中间的经手至少是一位副处长级别的官员，甚至可能就是三叔本。”

“我在与军方打官司的时候，曾经想要调取一份战损报告，结果换来的是一份和解协议。”陆林北给出一点线索。

“战损报告里一定有军方想要保密的内容。”枚忘真起身，笑道：“很高兴与你们聊天，在天堂市的这个季节，夜里八点到十二点之间最为舒适，好好享受，再过半个月左右，天气就要转凉，提前准备几件长袖外套，不用太厚，这里没有真正的冬天。”

“谢谢真姐的提醒。”陈慢迟笑道。

枚忘真离开，剩下两又坐一会，重新在庭院里兜圈，快到十一点才回房间。

第二天早晨骑车前往小站时，陈慢迟道：“你们这一行真是辛苦，提防敌，还要提防自己。”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你将这种事视为有趣？”

“至少不会无聊。”

“你们……咱们说话安全吧？”

“安全，你的手环没有监控功能。”

“如果三叔真有问题，你们怎么办？”

“这要由真姐决定。”

“她会怎么办？”

“对她来说，这会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陆林北突然又想起杨广汉那句话，路在脚下，不在眼睛里，们停下来只是假装东张西望，最后还是会走上唯一的路，“但她不会替三叔隐瞒，她宁可牺牲自己的职业生涯，也会揭发真相。”

“唉，我觉得三叔是个挺好的。”

“很多时候，某并不是因为邪恶而背叛，而是因为绝望，在三叔那个位置，可能更容易感受到危机。你不用想太多，一切都只是可能，就连我自己，都有背叛的可能，所以，保持平常心，这就是调查员工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