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崔筑宁，我就说嘛，他不值得。”

枚忘真眉皱得更紧，很快舒展开，向陆林北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至于农星文为什么要策划这起绑架？他的谋是已取得成功？还是被我中途坏？说不清。”

“真姐的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帮助。”

“你猜出什么了？也跟我们分享一下吧。”

“暂时还没有，如果想到什么，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真姐。”

枚忘真不以为然地撇下嘴，陆叶舟突然道：“农星文拥有多具分身，是不是就跟经纬号那些拥有多个机器身躯差不多？”

枚忘真不屑回答，陆林北道：“意思差不多，但是技术要先进得多，正因为如此，农星文的分身不会太多，肯定要挑细选。”

“机器身躯可以无限生产？”

“理论上是这样，在技术上没有太大难度，但是很容易被检测出来。”

陆叶舟连连点，然后问出他真正关心的问题：“杨广汉拥有众多，是他的？是农星文的？是甲城其他兄弟的？还是每个拥有不同的？但他们又共用一具身躯，这个……”

枚忘真斥道：“你在瞎想些什么？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

陆叶舟讪笑着挠挠，“纯粹好奇，算了，你们接着讨论正经话题，别搭理我。”

枚忘真举杯道：“如果你想确保身安全，我和叶子或许能帮上忙，如果你想抓到农星文，抱歉，我也在找他，比你更用心，迄今为止只找到一些线索的碎片，没有大用。如果你俩没有补充，‘正经话题’到此结束，老北是要尽快回去报告况呢，还是要留下大醉一场？”

陆林北一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光，“大醉一场，喝多之后我会忘记一些事，也会想起一些事，没准能看穿农星文布下的烟雾。”

陆叶舟叹息道：“要说这个农星文，升职可比咱们快多了，从前的一名小喽啰，现在成幕后主使者了——我还是觉得他可能被杀死了，杨广汉即便接受过改造，也是别的分身。”

枚忘真起身，从陆叶舟面前拿走酒瓶，“升职快不如喝酒快，农星文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咱们承受不了的。所以，叶子，去拿更多的酒来，这可能是咱们唯一比农星文强的地方——可以随意地享受生活。”

陆林北想，真姐大概一辈子也没法忘记农星文，她的心曾被点燃，一直就没再熄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