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无聊？”

“那就……帮我个忙，去调查一个叫‘战国联盟’的组织，他们从各大行星往甲子星走私，不久前刚刚绑架过我。”

“他们真会挑绑架目标。好，我帮你这个忙。”

“绝不允许你露。”

“能换个说法吗？咱们是互助，不是上下级。”

“请马公子不要露身份，还当是帮我的忙，你一露，我就要倒霉。”

“好……你身上的程序有点讨厌，总想‘看’我一眼，再见，等你下次进网络，我应该已经调查出结果。”

陆林北回到身躯里，睁开双眼，正对上崔筑宁探询的目光。

“检查结果如何？”陆林北问，取下盔还给崔筑宁，将贴片电池也取出来，停止程序的运行。

“这么快？”崔筑宁有点惊讶，因为前后用时不到三分钟，陆林北刚闭上眼睛就睁开了。

“网络里的时间概念与现实世界不同，而且曾博士他们的程序做得太完美，对方的防御系统根本就没发现我，自然也不会阻拦，所以不费时间。”陆林北解释道。

“技术的发展总是出意料。”崔筑宁微笑道，托着盔晃了一下，“我要拿走，让曾博士进行远程检测。”

“当心。”

“当心什么？”

“‘给自己保留的方便，也会成为敌的方便’，曾博士说的。”

崔筑宁拍拍盔，自信地笑道：“早有准备。”

又剩下陆林北一个，他走到壁龛前，看着里面的机器，很想知道崔筑宁所谓的“准备”都有哪些措施。

因为在想心事，陆林北过了一会才注意到机器也在看他。

机器的部是一个椭圆形的显示屏，现在那上面出现五官的模样，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正盯着类，嘴也是同样的颜色，两边上翘，显出微笑的样子。

“世界是一座森林，每个都是其中的一棵树，只能看见周围的部分真相，永远也看不到整体。想要摆脱宿命，首先要摆脱扎根的土地。”

陆林北一愣，然后慢慢伸手，在墙壁上急敲数下，嘴上却不紧不慢地说：“你已经摆脱了？”

“我？我无所不在，没有根，也不需要土地。”

“那你有名字吗？”

“名字……”机器似乎陷了困境，停顿好一会才继续道：“先要有对应之物，名字才有意义，我刚才在想，我的对应之物还在吗？不，它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些碎片，可我也没有其它对应之物，只好借用这些碎片从前的名字——我叫丁枚。”

陆林北脑子里转了几圈，终于想起自己曾经从一个“神病”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