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北获准与妻子通话，但是不能回家，理由是防止他一时冲动，坏附着在骨骼上的薄膜芯片，曾博士直白地告诉他：“作为测试的一部分，直到你出发之前，你体内的某些芯片总是处于启动状态，没办法，时间实在太紧迫，一点也不能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所以，你的一切通话都会受到监控，你不介意吧？”

介意也没用，所以陆林北微笑接受，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在通话里，他与陈慢迟正常说起训练营的艰苦与紧张，好像他一直生活在那里，然后说他们将进行一场为时十天左右的军事演练，期间不准与外届联系。

陈慢迟早就得到提醒，不会在通话里提起李峰回，除了表露思念，没有多余的话。

通话结束，陆林北开始接受出发前的最后一次重要测试。

他的任务是悄悄潜翟王星网络安全中心，取回一段指定的数据，一般来说，他携带的程序会自动选择有用的数据，但是作为备用方案，陆林北也得有一定的判断能力。

陆林北圆满完成任务，带回数据，没在网络安全中心引发任何警报，他回到身躯里，看到崔筑宁站在旁边。

“唐副局长让我告诉你一声，你的要求获得批准，枚忘真和陆叶舟将会加甲子星报网，今天就会出发，比咱们还早一天。但是，唐副局长还让我提醒你，你不得与报网里的任何进行私下接触，这是命令。”

“当然，只有在发生意外的况下，才会动用报网，如果一切顺利，我与他们无需见面。”

“谢谢你的理解。”崔筑宁微笑道。

陆林北回去休息，崔筑宁去往另一个房间。

唐宝崭让下属代为传话，本其实就在隔壁，正与曾博士谈，看到崔筑宁进来，他点下。

曾博士也向崔筑宁点下，继续道：“各项测试都很成功，我担心的是，测试可能过于成功了。”

“过于成功？”唐宝崭不明其意。

“一般来说，即便是设计完美的实验，也会出现各种问题，实验嘛，本意之一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在陆林北到来之前，我们对所有程序进行过多次测试，失败的时候多，成功的时候少。可他一来，运气突然间降临基地，测试总能成功。”

“不是也发现不少问题吗？”唐宝崭问。

“全是小问题、小漏，修补一下就好，没有任何一条程序出现崩溃现象。”

“这不是好事？”唐宝崭略显困惑。

曾博士笑着摇摇，随即露出严峻的神，“就拿刚刚完成的这次测试来说吧，我对陆林北说任务是取回一段数据，其实网络安全中心早已得到通知，对那段数据进行过特殊处理，而且我们禁用了一些重要的程序，陆林北本应该被发现，然后由备用程序将他带回来，这才是测试的真实目的，他本并不了解。结果他解安全中心的所有保护措施，弥补自身程序的漏，仍然完成任务，悄悄带回数据，没给备用程序发挥作用的机会。”

“嗯。”唐宝崭隐约懂了一些，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作为主体程序，陆林北过于强大，我担心，他早晚能够解薄膜芯片里的程序，令我们对他的束缚措施归于无效。”

唐宝崭沉默不语，崔筑宁道：“没准他已经解了。”

“为什么这样说？”曾博士问。

“专业的事我不太懂，但我了解陆林北的为，他在任何况下，都不会自愿出主动权，哪怕是在农场和应急司的时候，他也总是最有主见的那个。而这一次，他太配合了，接受咱们的几乎所有要求，让我非常怀疑他心里藏着其它计划。”

“或许在大学的这几年，让他改变了一些。”曾博士道。

崔筑宁缓缓摇，“没变，陆林北一点也没变，我能看得出来。”

曾博士沉默一会，“那么我最担心的事有可能已成现实，怎么办？直接与他谈一谈？听听他有什么要求？将事说清楚？”

“他的要求就是一切由他控制，然后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弃咱们这些，重回枚利涛那边。”崔筑宁冷冷地说。

曾博士对此倒不是特别在意，正沉吟间，崔筑宁继续道：“想取得陆林北的信任，绝非一朝一夕的事，他会带着曾博士的所有成果，另找他帮忙。”

曾博士脸色一变，“李峰回，一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计算机专家，几年前我看到他与陆林北来往密切，不知现在是否还保持联系。”

“他们几年没联系了，但是一旦重获自由，陆林北很有可能去找他。”

曾博士喃喃道：“终究不如机器可靠……”

唐宝崭道：“陆林北至少不会背叛翟王星，至于他的私心——只要不过分，可以接受，但也不能任其膨胀，需要一点制约措施，曾博士既然觉得‘过于成功’，是不是已有解决方案？”

曾博士叹了气，似乎不太想说，最终还是开道：“为那些薄膜芯片以及程序，我和我的团队耗费无数心血，绝不能落他手中，所以我们做了两手做准备：一是在软件层面，暗中加了一个删除模块，必要况下，会删除所有程序，删除能力十分强大，可能会影响到陆林北的大脑，但是现在来看，陆林北有可能让删除模块失效；二是在硬件层面，我们……我们在薄膜芯片里加一点炸物，含量非常低，目的只是销毁芯片，但是芯片既然附着在骨骼上，自然会对载体产生影响，可能是致命影响。”

“陆林北不会发现这一点吧？”唐宝崭问。

“陆林北的本事全在软件层面，对硬件没有影响。”

“控制炸的不是软件吗？”崔筑宁道。

“我们选择最原始的引方式，用不着软件，只需要一段频密码。”曾博士从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看上去与崔筑宁手上那枚装有强制退出程序的戒指完全一样，“左转到，长按五秒钟，就能引。”

唐宝崭伸出手，曾博士没有立刻给他，“我是一名技术员，考虑的都是技术问题，做决定的是你们，我要明确问一句：有必要采取这样的措施吗？”

唐宝崭想了一会，正式道：“有必要。”

曾博士将戒指放到唐宝崭手心里，唐宝崭盯着它看了一会，转给崔筑宁，“只有两种况你可以使用它，第一，陆林北有明显的叛变本星的迹象，我觉得这个可能很低，第二……第二，陆林北打算出卖报总局，重新投靠军处。是他自己从军处辞职，是他自己拒绝军处的再度邀请，在这种况下，他若是再想玩弄两面三刀的把戏，绝不可以原谅。”

崔筑宁将戒指握在手中，“请唐副局长放心，我绝不允许任何坏总局的计划、损害总局的利益。”

曾博士很想再加上一条，如果陆林北试图将程序转给别，同样不可原谅，但他决定不开，他提供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于是道：“小心，虽然戒指需要先旋转再按压，但你这么用力，没准会触发机关……”

崔筑宁急忙松开手，露出戒指，笑道：“从现在起，我会加倍小心。”

陆林北睡得很踏实，对另一枚戒指的事，一无所知。

次一早，陆林北与崔筑宁驾车出发，直奔地空飞船基地，与那些准备前往甲子星参加研讨会的科学家们汇合。

一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