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回完全沉浸自己的工作中，根本不在意其它事，陆林北为公为私对他来说都一样，唯有一个要求，必须由他主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可以进规矩号的服务器了。”李峰回笑呵呵地说，一脸的疲惫，眼睛里却闪闪发亮，好像偷到了什么宝贝。

“你弄到游戏了？”

“你不用游戏就能纵机器，我会比你更差？可我的确从你那里得到不少帮助，你上次试图进飞船的服务器，虽然失败，但是留下不少数据，船长将你控机器的行动记录也给我一份。都很有用，我据此编写一道程序，可以让你更方便地进任何系统，比那款游戏要简单得多。”

“我想进甲子星的服务器。”

“没问题，你必须先进规矩号的服务器，才能侵其它服务器。我要提醒你一点，甲子星的对外网络带宽很窄，打个比喻，就像一条长长的山，一连着规矩号，一通向甲子星，里任何一段出现问题，你就会被困在另一。救你出来会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我得亲自前往甲子星的服务器，直接对它动手脚，船长告诉我，这几乎不可能。所以，你得小心。”

“我会小心，可是……我该怎么小心？总不至于在服务器里蹑手蹑脚吧。”

“哈哈，用不着，每隔十秒钟，我会将你从甲子星带回来一次，你不要抗拒，顺其自然就好。”

“十秒钟？这么短？”

“别用现实世界的时间去衡量计算机里的时间，十秒钟已经很长了，仍然有危险，如果甲子星服务器的防御反应太激烈，我还得缩短时间。放心，通过无线网络从规矩号到甲子星，只需要几毫秒而已。记住，别抗拒，那是救你的绳索，不是杀你的凶器。”

“明白，现在可以开始吗？”

“等你很久了。”李峰回又习惯地搓手，让陆林北坐下，给他戴上一顶机器作员的盔，“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装，外观看不出来，它能让你进服务器，对大脑的刺激却很轻微，不会让你沉迷其中。但是别太指望它，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该舍就舍，该退就退，不可一味强求。”

“明白，我相信你的本事，还要感谢你的帮助。”

“呵呵，也别太相信我。非要感谢的话，感谢赵帝典和经纬号，他们让我提前接触到甲子星的技术，否则的话，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之打道。”

“我不会感谢他们，至少不会感谢赵帝典。”

“随你。”李峰回替陆林北合上盔，在外面启动盔。

陆林北道：“我要在规矩号的服务器里先逛一逛。”

“也随你，你若是能有意外发现，那就太好了，我也会感谢你的。”

还在经纬号的时候，李峰回就对飞船的电子系统进行过全面检查，自认为没有遗漏。

陆林北顺利进规矩号的服务器，这里的数据比机器要多无数倍，比经纬号控制中心还是少许多，他觉得正合适。

陆林北先找与武器有关的内容，规矩号的主武器系统已经拆除，还剩一些辅助武器，都没有配备弹药，有名无实，相关数据却得到保留。

舰上的主武器曾经有两种，一种类似于枪炮，以电磁发弹药，成本比较低，出之后不能改变路线，另一种则是导弹，各种型号都有，最大的一种长五十几米，与小型飞船相当。

关于弹的数据，服务器里没有记录。

陆林北觉得甲子星不会害怕这两类武器，于是去其它地方寻找，逐渐战舰的各个局部，却都没有多大帮助。

半小时以后，陆林北决定暂停，先去甲子星服务器查看一下。

李峰回已经留好通道，陆林北像乘坐战车一样，将自己包裹在十几道程序之中，通过无线网络，瞬间进甲子星的机器管理服务器。

战斗激烈而简短，为时不超三秒钟，之后又发生两场战斗，也都十分短暂，胜负立判。

之前侵甲子星服务器的专家，提供不少资料，李峰回有备而来，对前的程序做了一些改进，又加自己编写的几道程序，效率更高。

三场战斗之后，陆林北被拽回规矩号，第一个十秒就这样过去。

经过几毫秒的中断，陆林北在诸多程序的护送下，重返甲子星服务器，战斗进行得更快，给他留出一点时间，仅仅够他走马观花，连个大概状况都看不清。

陆林北像脉冲波一样，按固定的频率进、退出，双方的程序都有自我调整功能，但是规矩号这边调整得更快一些，逐渐占据绝对优势，战斗时间开始以毫秒计算，留给陆林北的游逛时间越来越长。

让陆林北大失所望的是，他在甲子星的服务器里也没发现任何值得关注的数据。

甲子星拥有数万个农场以及配套的自动化工厂，机器最多的时候曾经达到五百万台，癸亥发动叛之后，数量急剧减少，只剩下不到二十万台，不少农场和工厂因此处于半停工状态。

对甲子星来说，这些损失无关痛痒，仅靠历年积累的电力，也够他们维持十几代。

事实上，甲子星耗费的电力极少，在那颗星球上，真正的耗电大户是自动化工厂，大量减产之后，耗电也随之大幅下降。

数据里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完美佐证了甲子星的历史记录，的确曾经有过一次机器叛，也的确是用超级计算机关闭大量机器，从而平定叛。

那一段时间的数据有些混，这很容易解释，因为服务器当时自动重启过一次，以便删除大量癸亥制造的程序，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数据免不了会受到误删。

甲子星服务器的防护水平非常稳定，变化脉络清晰可见，与赵帝典颇为相似，证明双方源出同门。

下一次退回规矩号时，陆林北决定终止这趟行程，无惊无险，而这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在规矩号找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李峰回替陆林北摘下盔。

陆林北摇摇。

“甲子星呢？”

陆林北再次摇。

“唉，等于白跑一趟，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虽然脑与机器连接，听上去很有趣，但在实际中，价值不大。我用程序没找出的东西，你用脑也找不出来，反过来也一样。至于纵机器，类根本不需要那么熟练，表演可以，真到了战场上，面对密集的火力，再灵活的机器，也是送死……”

“甲子星上还有一台服务器。”陆林北说。

“还有一台？你查到的？”李峰回露出明显的惊讶表，因为他已经仔细查看过，没找出任何异常线索。

“没查到，正因为如此，我才说有第二台服务器。毛教授告诉我，在子城还有一个系统，用来管理类的常生活，但是在服务器里，没有这部分内容。系统总不能凭空存在，所以必然还有一台服务器，专门用来运行它。”

李峰回愣了几秒钟，“好吧，我对刚才的话做一点调整：脑还是有一点帮助的，在极个别的特殊况下，脑对未知的判断能力，会强于计算机。”

陆林北笑道：“你相信我？”

“如果真有一个管理类的子城系统，那就必然还有一台服务器，你的这个判断没有任何漏。”

“我用毛教授的微电脑看过子城系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