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港大厅里挤满了，神或是严肃，或是慌张，一家挨在一起，极少与外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根据游戏中的记忆，陆林北一路走向港处，乘客没有减少，工作员却不见增多，个个疲于奔命，因为缺少机器，他们的工作量大幅增加。

按照游戏里的演练，玩家进攻的最终目的是几艘宇宙飞船，但在现实中，赵帝典被关押在一艘储存舱里，陆林北决定走后一条路。

在最后一道关卡，陆林北被拦下，前面属于极少数“高级督察”也不能进的区域，就算是总督察也不行，总裁的授权也已失效，只有本亲至，警卫才会放行。

“这是新规则。”警卫说，对“高级督察”比较客气。

“通道的大门是关闭的？”

警卫扭看了一眼，“是啊。”

“我的意思是它不会被从外面打开？”

警卫笑道：“打不开的话，通道不就失效了吗？您放心，我们五个守在这里，谁也过不去，还有机器……哦，机器不在，没关系，我们肯定能守住。再说了，不会有硬闯的，尽是小型飞船，没有港务局的允许，船根本动不了，等于死路一条。”

“港务局在哪？”

警卫指明方向，等“高级督察”走远，向同伴笑道：“总有喜欢多管闲事，好像比谁懂得都要多。”

港务局位于船港的一角，乘客不得内，“高级督察”也只是勉强获得允许，每过一道关卡都会被检查好几遍身份。

局长不在，仍与各部门负责一道，在总裁家门守着，这是劝谏的标准过程，至少要守一到三天，才能让总裁满意地宣布复出。

一名副局长接待客，他知道陆林北是总裁的贵客，所以十分客气，但是做不了任何决定。

“储存舱百分之百安全，之前的小小漏已经解决，不会再有随便进。通道似乎没必要封闭吧，船港很安全，偶尔有混进，但是从来没有闯进去。封闭通道很麻烦，我没有这个权限，这需要局长本的许可。我可以问问，但是……网络中断一会了，无法通话，我得派过去，比较麻烦……”

陆林北抵挡不住副局长不着边际的唠叨，被打发出去。

经纬号的运行高度依赖于自动化程序，极少需要有做出决定，时间久了，工作员早已失去判断能力。

从总裁到一名普通的警卫，莫不如此。

可是上线第七套网络系统之后，自动化程度大幅下降，还在坚守岗位的机器少之又少，现在的船港，一半依赖于程序，一半借助于习惯，尚能勉强维持正常，却经不住仔细观察。

陆林北一路走来，至少发现十处漏，他用不着“高级督察”的身份，就能混进港务局大楼，甚至能够直接抵达储存舱通道的最后一道关卡。

最好不要有闹事，他想，李挺冠与海升暂时被困在控制中心里，应该无力煽动现实中的玩家。

或许这真是一次巧合，陆林北回到船港大厅的门，望向那群示威者。

双方还在僵持，纠察的数量还是那些，目显然没有请求支援，只是迫群再向后退却一些，给来往的乘客让出更多地方。

陆林北又回到大厅里，观察一阵之后，发现一点问题：大部分乘客是一家出行，至少也是侣，但是有一小部分，年轻都不大，或是独行，或是两三结伴，虽然也带着行李，却不像普通乘客那样时时关注出发信息，而是随意逛，或是守在某地不动，丝毫不显着急。

陆林北也是独自一，手里连件行李都没有。

他又观察一会，主动走向一名单独的乘客，凑近之后小声道：“真烦，得等到什时候？”

乘客是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靠在一根柱子边发呆，脚边放着一只瘪瘪的小皮箱，闻言一愣，顺回道：“是啊，一直没见到信号。”

“我来一个时了，你来多久？”

青年显然不够专业，几句话就相信了对方的身份，“比你久，快两个小时了，还有更久的，三四个小时以前就到了。”

“我在《母星领地》的邮箱里看到消息，你呢？”陆林北随便一猜。

“都一样，网络中断，彼此无法联系，就剩下《母星领地》还能运行，而且不能与外星连接，不能团战，只能查看领地状况，做些基本作。你还能查看邮箱？厉害，我是在公告板上看到消息。”

“我说邮箱了吗？嘴误，我经常将邮箱与公告板弄混。”

“常有的事。”青年丝毫没生出怀疑，伸出手来，“我叫……差点忘了，不让彼此透露姓名。”

“只要能重回游戏，太多限制也能接受。”陆林北依然是猜测，但是相信这一回猜得肯定很准。

“是啊是啊，我都有点受不了外面的世界，噪音、气味、虚弱的身躯……真是一种折磨，在游戏里，我已经达到中型飞船级别了，你呢？”

“工业机器，正在尝试小型飞船。”

面对进展不如自己的玩家，青年表现得更加亲热，“小型飞船其实很好纵，中型才是一道坎，子系统一下子增加几十倍，我也只是刚能纵而已，对许多功能还没来得及尝试。”

“时间不够用。”

“是那两个灵的错，他们若是早点接管控制中心，咱们就不会被踢出游戏。现在可好，咱们被迫离开，他俩却留在里面。”

“我也恨他们，希望这一次的带能靠谱一些。”

“应该没问题，他们可是冲锋队，进展比别都快，还掌握着秘密，而且这一回直奔控制中心，先夺根本重地。”青年压低声音，“不管别怎么想，我这回进去之后，不打算再出来了。”

陆林北笑着点，左右看了看，“来的玩家好像不够多啊。”

“没必要，必须是像咱们这样的，对游戏充满感，宁愿放弃身躯的玩家，才够资格参加行动。”青年再次压低声音，“那些不够坚定的玩家，会泄密。咱们不会，咱们是新类，未来的类，游戏是咱们的家，程序是咱们的大脑，机器是咱们的身躯，每一名新类都相当于成千上万个旧类。舍弃身躯之后，咱们不需要呼吸，不需要重力，不需要睡眠，能够直接进行宇宙航行，那是多么伟大的场景！”

舍弃身躯之后，甚至不会再生出“伟大”的感觉，陆林北没有指出这一点，而是道：“说得真好。”

“是啊，那两个灵还是有点本事的，说的话得我心。”

两闲聊，青年特别高兴能碰到志同道合的玩家，不停提起游戏里的事，陆林北经历不多，一半靠猜，一半靠回忆，居然很少出现绽。

“现实中的大厅和游戏里似乎不是完全一样。”陆林北引导话题。

“应该是一样的，可能是多的缘故，看着有点不习惯。游戏里咱们全是机器，碰到这些类，嘿，不够玩的。”青年面露鄙夷，好像他是被迫降落间的天使。

“待会往哪边走？我有点糊涂。”

“不用管，信号发出来，咱们跟着大家走就行。你怎么没带东西啊？”

陆林北不知道“东西”是什么，含糊道：“放在储物箱里，不想被别看到。”

“一台微电脑而已，怕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