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血浸湿。

身上数十个血都在流着无法制止的血。

景书几乎是泄愤般地刺出每一刀。

刀刀致命。

可是她也知道，零一死不了。

于是到最后，她放弃了，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再继续。

“谢谢。”孩声音沙哑又轻微：“我舒服多了。”

零一唇瓣微动，虚弱且悲哀，“那真好。”

“我太怕书书你憋着……一个难过了。”就像曾经在医院里，躲在被子里哭泣一样，那般压抑和难受。

临走前，她忽然又静静问道——

“那运渣车，到底是怎么倾倒的？可以实话告诉我了么？”

少年道：“你当时逃的样子，让我挫败又难受。满脑子只想着留住你，却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量。”

因此那辆运渣车倾塌了。

将她掩埋在下面。

“对不起。”零一道：“你是对的，书书。”

金黄色的竖瞳绝望地看着孩的背影，她依旧这么坚强。

明明已经这么痛苦了，却还是连哭泣都不愿意。

“我真该死。”

他决绝地说——

“我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