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福利院位置偏僻，不多，条件也十分差，而院长是个五十岁的男，肥大耳，身材臃肿，他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个渣。

他利用这里面的孩子欺骗社会捐助的善款，并且私下还做着“小孩贩卖”，表面上是收养，实际上是卖钱。

景书刚到这里时，就被双胞胎中的哥哥刻意剪掉了发，本以为这是想找她的茬，结果却是在救她。

院长会将模样不错的孩子卖出去，剩余的留下来骗取善款，景书亲眼看见一金钱易后，便开始将自己的发用刀子弄的十分丑陋。

小孩们都讨厌这个院长，但是没有生存能力的他们却无法离开。

景书从小就有很强的自我意识，似乎与常有着区别，这种区别一眼看不出来，需要用心去观察才会知道，她很明白自己未来的道路也许不会一帆风顺，名字是自己取得，零用钱是拿小聪明去得来的，在收养她的那户家，从第一次听见嘲讽她并非亲生的话语后，景书就预料到也许会有一天离开这个家。

养父母家境一般，可在物质上他们并没有苛待景书，且偶尔会拿一两块钱让她自己买想要的东西，景书一般都会存起来。

兴许是早有思想准备，因此后来被送到一个陌生的福利院时，她并没有难过和恨意，大概心是“果然如此”，“这一天还是来了啊”之类的无奈。

站在门，望着养父母上车的景，在车子发动后，她忽然对他们离去的背影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五年物质上的照顾，还是十分的感谢。而在开始存钱后，一年时间里，她总共存了三百元零零散散的纸票和硬币。

福利院待了两年，本打算再大几岁离开，至少这里有吃住。

可这打算在玲玲的到来以后，就改变了。

玲玲刚送来时很好看，她父母出了车祸死亡，没有别的亲，从小孩美丽的长相和健康的皮肤可以看出她曾受到过父母怎样的宠。

而院长也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垂涎目光。

景书刚来时很幸运，被双胞胎中的弟弟剪了发，见到院长时有些脏兮兮的，可是玲玲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院长对她出乎寻常的好，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兴许是刚失去亲的孩需要依靠，玲玲对这个“和蔼可亲”的院长十分信赖，不会抗拒，对于男的一些“亲密”举动，小孩并不懂得这真正的含义，只认为那是和爸爸妈妈一样的喜，便没有告诉过任何。

直到某一天晚上，景书上完厕所，穿着睡衣睡裤从洗手间出来，在安静的宿舍走廊里，听见了自己隔壁房门传来的开门声。

她本以为是玲玲起床了，但灵敏的听力却又捕捉到了一个男低沉的笑声。

景书愣了愣，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靠在门板，她清楚地听见了院长凶狠的威胁之声还有玲玲被捂着嘴时发出的哭泣！

“不准哭！不准叫！”

“敢出声，我就掐死你！”

“大晚上穿这么严实做什么？！脱了！”

三句话，让景书脑子里的弦像是被用斧瞬间砍断一样！一怒意涌上心，她看过很多书，简单了解过一点相关内容，自然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心中火在烧，门被渣锁死了，她没有钥匙无法打开，于是想都没想，她直接回到自己房间，抓起桌上一支被削笔刀削尖的铅笔，拉开窗户翻上去，抓住中间的排水管道跃到了旁边的窗户栏杆上！

夏季夜晚热，孩子们睡觉都不会关窗户，景书的动作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或者说是那渣沉浸于手撕扯的动作，从而忽略了他身后那个赤红着双目，紧紧握着铅笔朝他步步靠近的小孩。

玲玲的衣服被撕烂了，她的嘴被男用黑色的带子绑紧，没法呼救，只能呜咽。

男又将手伸向她的裤子，就在开始撕的时候，突然之间，一支铅笔尖锐的那一端狠狠扎进了他的脖子！

由于笔芯太脆，并没有扎得多，男惨叫一声，痛的五官扭曲狰狞！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想要将铅笔拔出来！

而景书趁此机会一把拽住床上的玲玲，顺道扯了件外套，拉着她从里面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老男气的脸色涨红，赶紧追了出去！

而这些动静也让其他房间的小孩们都醒了过来，双胞胎和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孩子看见景书拉着玲玲在走廊狂奔，从玲玲哭泣的脸和外套下被撕扯坏的睡衣，他们好似知道了什么，于是孩子们脸上的神也顿时和景书如出一辙！

常年积累的恨意和厌恶在这一刻发而出，关系好的几个孩子拿起了武器，跟随双胞胎一起冲向了院长！

景书拉着玲玲跑到了外面，用院子里晾晒的衣服给她简单穿好，并带到滑梯下的玩具小房里躲起来。

“留在这儿。”景书说，而后转身拿起一边的铲子，用瘦弱的手臂拖着铁铲双眼冰冷地走了回去。

铁铲与她一样高，且重，对于小孩来说，要举起来会很费劲。

可是此时被愤怒蒙蔽双眼的似乎并未感受到沉重！

零一看着她，跟随景书回到走廊，院长力气还是比这群孩子大，他们脸上被打出了红色的印子，可想而知男有多用力，他拽住双胞胎弟弟的发，狰狞着脸冷笑一声：“小兔崽子们，吃里扒外的玩意儿，一群下贱的狗东西！谁给你们造反的胆子！？找死是吗？！”

说着就要把他的狠狠撞到墙上去！

可就在这时候，铁铲忽然从另一侧打向了他的脑门儿！

“砰！！”

声音之大，院长顿时血流！

他惨叫一声，猩红着眼睛瞪着景书，“你这个贱！！”

双胞胎哥哥趁机端起椅子重重地砸在了院长的顶！！

这动静之大，终于将住在另一栋小平房的工作员们惊醒，慌忙赶来的几个看见的便是院长倒在地上眼睛狰狞的样子，他指着景书等，声音尖锐又恐怖——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这群狗东西要造——”

话没说完，景书又是一铲子打在了他脸上！将男彻底打昏了过去！

他满脸血，鼻子被打塌了，工作员被这一幕吓的手脚僵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而那个站在男身体旁边的孩却转过，幽幽问道：“要抓我们？”

她的脸上染着血迹，漆黑的双目就像是极致可怖不见底的寒窟。

*

这件事不了了之，院长被送去了医院，他的男器官被双胞胎彻底毁了，这辈子都无法再用。

景书他们被走了，兴许是工作员心里清楚这件事的缘由，不敢闹大，不然福利院后面背地里运作的东西都有可能被出来。

离开福利院后，他们暂时住在了一个桥里。

这里条件不太好，只能暂时容身，白天一群孩子出去想办法弄钱，晚上回来睡一觉。

用毯子铺成的“床”要挤下六个孩子。

玲玲睡在最外面，旁边是景书，将她和其他四个男孩子隔开。小孩心里有了对异的影，她那段时间完全不敢离开景书半步。

零一赤着双脚，不愿进桥，就在岸边望去。

梦境里的景书夜晚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