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中的苦楚，他暗自着恼，怎么今就跟一个子较真了呢？右手轻轻抵住子香肩，想着以往的种种，赵有恭目光里多了几分柔。

犹记得当初梅里镇萧氏祖坟外，柴可言一身雪白的纱衫，宛若一个雨中仙子，更记得漫云湖中，二厮打在一起，又笑又骂。如今这个子被赐婚赵桓，而他给予的不是安慰，而是嘲笑和幸灾乐祸，“郡主，你若不想嫁，说出来就好，有本王在，没能强迫你的。”

听着赵有恭真诚的话，柴可言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只要这个男不让嫁，天下间真的没有几个能强迫她，可她能这样做么？两滴珍珠般的泪滴从眼角洒落，柴可言致的瑶鼻轻轻抽着，她握起柔软的拳，一下一下打在赵有恭肩，“赵凌，你就是个浑蛋，王八蛋，畜生，漫云湖里对我做那等恶事，却又当做陌路。你现在要当好了，可那艮岳园里为什么不说？”

柴可言在笑，却笑得比哭还凄楚，让看之怜惜，“不嫁，呵呵，官家的旨意已经下达，如何不嫁，不嫁他，嫁你么？你倒是什么都不怕的，可我呢，因你一言，要我柴氏万余族一起陪葬么？”

听着柴可言有些疯疯癫癫的话，看着她像个泼一样毫无形象，此时的她，哪有半点高贵，哪有半点清冷雅致，有的只是怨恨，有的只是发泄。柴可言再也没有隐藏自己真实的感，她毫不忌讳心中有着赵有恭的影子，如果在赵桓和赵有恭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赵有恭，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不是朱琏，她不可能像朱琏那样将整个朱家的命运绑在赵有恭这辆马车之上。

柴可言需要发泄，这些年背负着柴氏家业，如今又被赐婚，心中的怨气如果不发泄出来，她会疯的。打累了，骂够了，柴可言靠着桌子蹲在地上，她双手拢着，整个轻轻颤抖着。赵有恭有些呆呆的，他发现柴可言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强，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只不过她从生下来就是恒王府的郡主，是柴氏明珠，她的一言一行都背着柴氏千万条命。也许自己跟柴可言很像吧，自己一出生不就注定要承载哲宗一脉的重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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