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衡，不需要对错，只需要一个理由或者借。哪怕最终仍然是绝对力量的对比，但有了一层饰，才能不动声色试探出更多的讯息，比如近在咫尺的陶侃是怎样的看法。明白了这些，才知道下一步要往何处发力。

所以沈哲子有的时候真的由衷佩服王导这样老谋算之，明明只是一个纨绔子偶然的失语，老家伙便能敏锐抓住这一点漏，营造出一个具体的谈判场景，通过对这一件事的看法，既能试探出心，又避免了直接的力量对抗。

沈哲子这么感慨的同时，殊不知王导心内也因他紧跟步调的配合而颇感赞叹，类似这样的事件，只是突发况而已。在他过往的执政生涯中不是没有遇到过，以往与他配合的，会是他的儿子王悦。

但哪怕王导也不得不承认，在悉自己意图这方面，哪怕是他悉心教导的儿子，往往也要他再有明确暗示，才能领会到他的意图。可是这位驸马，却在第一时间闻弦歌而知雅意，表态要将此事严查到底！

老巨猾！

天生权骨！

这是沈哲子和王导通过这一次偶发的配合，各自心内对对方做出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