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道：“下臣此来，是为了换国书。”

换国书……

陈贽敬皱眉，所谓国书，即是两国议定的国书，比如早在数十年前，陈燕之间罢兵，定立了城下之盟，于是每年，使节都会互换国书，如此才能确认当年的盟约依旧作数。可现在，并不是换国书的时候，突然说要换，唯一的可能就是，燕想要彻底废除此前的盟约，否则没有大事，是决不可能重新换国书的。

难道……真要开战了？

即便是各国的使节，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一旦开战，各国都可能要卷进去，原本他们更多的是希望是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跟着大燕，从大陈这儿得一些好处而已。

陈贽敬冷冷地看了陈凯之一眼，一副你看到了吧，陈凯之，你大祸临了的色。

一面道：“此时两国邦无碍，为何要换国书？”

听了陈贽敬的这句话，张昌似乎整个都显得有气无力起来了，随即他眼眶发红，这大使的眼泪，竟差点要落下来，吸一气，才带着哽咽，一字一句地道：“我大燕天子圣德，正在因为念在两国邦无碍，是以，愿退还济北三府之地，以全两国旧好，自此之后，燕陈为兄弟之邦，永不征伐，下臣奉天子之命带来国书，请太后娘娘过目。”

他说到最后，已是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耻辱啊，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