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脑子已经嗡嗡作响，甚至痛脑裂得整个非常的难受。

若是……若是……其实就凭着陈凯之现在已中红心的这七箭，还有陈凯之的武略成绩，就足以成为武试名了，这……这意味着，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榜的机会。

完了，他弃文从武，已是王家不得已而为之的战略，也是他唯一的退路，为的，就是拿到这个进士，可现在看来……难道又等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会是什么光景呢？他的父亲，可能已从兵部调离了。

那到时候有什么用呢？

思此，王养信整个颤抖起来，目光里既有惊惧，也掠过丝丝的恨意。

那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前途岂不是……

万般绪在王养信的脑海里转动着，心思百转间，他竟是想到了那被他休掉的刘氏。

王养信的面容微微抽搐起来，竟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起来。

都怪那个贱，那个克夫的贱啊，若是她死了，自己的命运也许就不会如此了。

第八箭……

陈凯之出的时候，所有观看的都从棚中走了出来，有一齐大喊：“中！中！中！中……”

这倒不是陈凯之得到了所有的喜，只是因为在这种氛围之下，所有都希望迹发生。

虽然这个迹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也想看看。

果然，第八盏灯笼冉冉升起。

与陈凯之同考的几个考生，此时已被这威势彻底地慑住了，他们顿时变得无打采起来，即便有一个已中了三箭的，也开始分心，再没有了方才场时的朝气。

所谓一鼓作气，这是武俱知的道理，比试的过程，突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妖孽，自己顿时黯淡无光，换做是谁，只怕都要泄气不可。

而陈凯之已快马奔驰，开始了第九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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