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泽曼，眨都不眨一眼，“让你再重新选择一次，你还会不会像当年那样，站出来揭露那事实的真相？”

泽曼有些费解，不明白高寒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问，“哈，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哪里来的如果？时光也不可能倒流。”

“那假如可以呢？你会后悔吗？”高寒很较真地又问了一次。

泽曼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位年轻不是在开玩笑，敛去了笑意，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如果让我再选一次，哪怕我知道这几年会经历这些，可我还是会继续这么。”

高寒流露出了思的色。

“我知道，过去这几年，有很多觉得我是想要当英雄，想要出风，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想，我热足球，我想要留在职业足坛，所以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比较纯净的足球环境，这不为任何。”

“事实上，当年对我加以指责的那些，他们更多只是觉得，我是一名职业足坛的内部士，为什么要站在圈内的对立面，拆所有的台，可更多的都明白，甚至哪怕是那些抨击我的都不得不承认，滥用药物有多么可怕，多么危险。”

“他们就好像是一群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知道滥用药物的危害，但又不敢揭露真相，甚至对所有想要揭露真相的抱有敌意，生怕损害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可这种事总得有一个来做，是不是？”

泽曼苦涩地微微一笑，指着高寒，“要么是你，要么是他，要么就是我，或者留到以后，总要有一个站出来的。”

高寒明白泽曼的意思了，他也打从心里地佩服这位捷克老。

或许，他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可最起码，他有这样一份勇气。

“其实，不怕坦白说，当年那件事我也有私心。”泽曼突然话锋一转，笑道。

“哦？”高寒和瓜迪奥拉都有些诧异。

真的有私心？

“我有一位叔叔曾经在七十年代执教过尤文图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尤文图斯的铁杆丝，我甚至穿着尤文图斯的球衣睡觉，地迷恋这支球队，对他有着极其美好的向往。”

回想起年轻的过往，泽曼一脸的缅怀。

“可当我来到了意大利后，尤文图斯却亲手打了我的幻想，让我清楚地现，那不是我所向往和迷恋的尤文图斯，那支尤文图斯也不应该变成这样。”

泽曼顿了一顿，吸了气，又叹道：“更可悲的是，无数声声喊着他，结果却没有愿意站出来揭露真相，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难道他们的就是无止境地纵容和偏袒？”

“我当时是真的希望，尤文图斯能够经过那件事后，痛定思痛，重新出，因为我相信，有这么多热他的球迷在支持，他就一定不会倒，可现在……”

说到这里，泽曼又是一声无可奈何地长叹，默默地从上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弹了弹，递向了高寒和瓜迪奥拉，两都赶忙摆手拒绝。

熟练地抽出一根，放进嘴里，啪一声点燃后，整个无力地靠向了沙后背，仰着，用那一双老迈而浑浊的双眼痴痴地看着天花板。

渺渺白烟从他那微微张开的嘴里冉冉升起，挣扎地扭曲成各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