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秦瑶的声音以后，沈下意识一哆嗦……

月光明媚，远处，小溪面上微波粼粼……

“做亏心事呢？要喝点酒？”

“不了，我要随时保持冷静。”

“你现在不冷静？”

“有点……”

“那你在想什么？”

“想……”沈默默地看了一眼远方，恍惚了一下，突然说到。

“？”

“是啊！”

月光下，秦瑶看着沈满脸的迷茫。

不自觉就想知道这个男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想到答案了吗？”

“看了很多的电影，看到后面，把我整得有些懵……”

“沈……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烦恼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无敌的吗？当然有了……”

“你有喜欢的了？”秦瑶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喜欢的……”沈低下。

好像，满脑子出了创业，拍电影以外，沈也没有想过自己喜不喜欢，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和不喜欢…

至于喜欢的…

沈似乎根本没怎么想过……

好像，除了兄弟以外，其他都是合作关系…

这玩意，沈没那概念……

“我知道你在屋外听到了我和周晓溪之间的对话了……”秦瑶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额……”

“我和她，嗯，从小确实就互相看不顺眼，她一直想超越我，但是，却一直超越不了，事实上，我们两个，大概是不分伯仲的，很多我喜欢的东西，她也会想办法过来枪……”

“哦……”沈点点。

这些他确实能看得出来，事实上，透过周晓溪那温柔的背后，沈很早就看到了一不服输的倔强。

而秦瑶……

秦瑶身上也有这倔强，但是似乎短一些……

“沈，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在那一年秋天……嗯，也许还不到吧……”

“什么？”沈看着秦瑶。

“你很平凡，对一切事似乎看得都挺淡，可是眼神之中，又散发着一种对未来的美好炽热，那个时候的你，给印象特别……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说的那一句，我始于卑微，命如蝼蚁，但我向往光明，愿能终于璀璨……”

“……”

“那个时候的你，就像一道光一样，很温暖，很让动容……当然，那个视频，很多也看过……”秦瑶笑了起来。

“……”沈看着秦瑶的笑容。

陷回忆的秦瑶，似乎又给沈一种特别温柔的感觉。

“后来……打游戏的时候遇到了你，我发现，你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炽热感，异常地颓废，仿佛陷了渊，似乎唯一让觉得舒服点的就是你聊着你的直播带货，说着装修……事实上，那样子的你，让觉得很不舒服……”

“有七八年了吧？毕业都快四年了……”沈又想到了那个时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一晃眼，就过了七八年了。”秦瑶摇摇，在看到沈站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随后又四处观望的时候，顿时愣住：“你在嘛？”

“我在确认我的手机是不是关机了，然后再确认有没有打扰到……毕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就让很不爽！”沈在确认周围没什么，手机关机以后，终于点点找了一个石坐下来：“那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不堪？”

“其实，所有都不喜欢那种负面绪棚的，特别是你说了这个世界的很多很多规则，譬如，导演出去有什么用？这个世界的导演，基本上都是老带新，而且一帮老把持着，你就算再努力，也就那样，还不如早点认清现实，好好地混过四年……你甚至还劝我不要对这个世界有多少幻想，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你几乎每天都在给我灌毒药……”秦瑶笑了起来。

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

记忆。

仿佛在这一刻，回到了七八年前……

那一年，那一个秋天……

那一个充满着各种负面绪，满脑子都是说这个世界怎么怎么差，这个世界多无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