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石羡玉很浮夸的
咳两声,点
说:“嗯,嗯。讲的也没有错,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合
合理。”
虽然看起来是扮红脸认可了安云的话,其实却直接把不信二字写在了自己脸上。
但安云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依旧保持着平静中略带点失落的表
,轻声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我会全力配合。但确实一些比较久远的记忆,可能不那么准确。”
“
之常
。”石羡玉轻轻颔首,尔后问:“她记下的电话号码,是你自己的么?”
“当然。”安云说:“上星期她还给我打了电话,需要给你们看看通话记录吗?”
“嗯,需要的。”齐宏宇再次出声:“麻烦你等会提供下手机,我们需要截下图。”
安云回了句没问题。
石羡玉继续问:“你的养父母,知道梁惠清么?”
这一次,安云沉默了相当长时间。
直到齐宏宇轻叩桌面,用勉强还算客气的语气提醒了他回答问题,他才低下
,预期莫名的说:“不知道。他们甚至不晓得我已经知道他们并非我亲生父母的事,也不晓得我已经和生母相认。
他们年纪大了,而且这么多年来,确实对我视若己出,竭尽全力的抚养我教育我,告诉我要报效祖国,要做对社会有用的
。
我着实不想让他们再受刺激,我始终不知道自己是被抱养的,始终认为他们就是生父生母,对他们来说或许也是个心理安慰。
否则……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跳出来了个生母,多让
痛心啊。他们肯定会为我高兴,但肯定也会为自己伤心,因为这表示我不再是独属于他们的儿子了。”
齐宏宇啧啧有声:“你还真懂不少道理啊,也真细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心有猛虎,细嗅肠胃?”
“是蔷薇。”石羡玉面无表
的纠正,并再次碰了碰他的胳膊肘,示意他别老这么
阳怪气。
同时石羡玉也在纳闷,原本多
脆的一个
,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欠揍的
阳家了呢?
安云不以为意,无视了齐宏宇明里暗里的嘲讽,体现出了及格的素质。
也证明,即使此前出现过一次危机,让他也紧张了片刻,但完全没有真正触及到他心理防线,没能
了他心境,依然四平八稳。
齐宏宇也有些无奈了,他认为安云应该并不算难缠,关键是很多手段和话术都无法动用,他们这会儿毕竟只是问询,不是讯问,安云明面上的身份,目前也被定
为证
,而非嫌疑
。
于是齐宏宇又看向石羡玉,表示本杠
快要杠不下去了,再杠恐怕就要说出一些逾矩的话来了。
那可就不太妙。
石羡玉get到了他的意思。
也不约而同的,做了略微调整问话套路,想办法营造囚徒困境的决定。
不过也需要循序渐进,不然太明显了,有可能被安云看出点什么。
于是石羡玉再次开
问道:“她有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么?”
“我问过,她不肯说。”安云摇
道:“问过不止一次,每一次她的表
都很复杂,估计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再考虑到我是她的私生子,她一直没结婚,我就猜到,我的身世可能不那么
净,我父亲怕是个罪犯。”
略一顿,他继续说道:“还是个洋罪犯,呵呵。”
齐宏宇默默的杠道:“未经审判最多只能叫嫌疑
。”
安云抬起
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有点懒得搭理他的意味。
石羡玉则再次问:“那她和你说过自己的任务的事
么?”
“也没有,”安云说道,迟疑片刻后,又补充说:“我承认我起过几次好奇心。嗯,我是晓得保密原则的,但确实也担心她的安危,问过她有没有能告诉我的,但她每次都讳莫如
,一个字都不肯说。”
“猜得到么?”
“这让我怎么猜。”安云失笑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这里虽然有她给我的证据,但我始终记着她的话,不敢触碰,不敢看。”
“半点都猜不到?”
又是一阵迟疑,安云轻轻点
:“其实也猜得出一鳞半爪,估计和某个犯罪集团有关?不过也就这样了,更多的猜不出来。
我怀疑过她可能当了卧底,但又不对,网上查得到她的信息,她偶尔还会露面,我想应该不会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卧底。”
听到他这回答,石羡玉百分百确定了,他并未详尽的与梁惠清串过供。
可能是没来得及,又可能,梁惠清那边因为心境变化,改了些许既定的供词。
那就好办了。
囚徒困境,可行。
想到这,石羡玉故意皱起眉,严肃的看向安云。
安云心里一咯噔:“怎么?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