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宝贝在困惑哥哥的年龄，哥哥比钏儿大八岁，嗷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噢！

顶多再加一条特征——长得特别高...

含钏下放在膝盖上思考了半天，然后——“咕嘟”...

肚子叫了。

薛老夫笑得眯弯了双眼，转过去和童嬷嬷说，“叫秋笋清蒸一条鲥鱼，拿天麻炖只老母，再拿桃胶和牛混着煮一盅甜品——昨儿个咱们曹家大小姐为了祖母和哥哥累了一夜，着实辛劳了。”

含钏脸上腾地一下升起两坨红晕。

昨儿个夜里，她是一顿作猛如虎，一看自己像个二百五。

薛老夫从看到余氏的那一刻就猜到曹五进京了，不动声色地遣彻夜将京郊翻了个底朝天，而她揪住余氏和曹含宝问来问去，问了大半天，结果啥也没问到，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含钏双手捂了脸，有些难为。

她都多大了啊！

加上梦里的年岁，她快四十了！

活了两辈子，还像个傻憨憨！

她母亲像她这样大的时候，早就支撑起漕帮的门楣了！她兄长像她这样大时，卧薪尝胆独面漕帮诡谲莫测的局势，对内要拉拢打压，对外要东山再起...

薛老夫笑眯眯地把含钏差点黏在脸上的手拿下来，“你这样处理也没错，问余氏和曹含宝是优先选择，只是你不了解曹五和余氏的习，曹五为谨慎小心，余氏常年在内宅，有几分小聪明却撑不起大场面，故而核心要事，曹五不一定会告诉余氏。”

老太太意有所指地同含钏总结，“用先识，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你母亲，都没做好...”

薛老夫神色一淡，隔了片刻，便挺起身，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怜惜地为含钏整理了鬓间散落的发丝，“如今回过想一想，这件事当真处处透着蹊跷，沉盐事件为何这么净？我与你哥哥撒了数不清的银子去查、去追踪都一无所获。在曹五回江淮后，我们也下了死手去查，可他身上净净的，一点绽都没有...查无所获，究其根本，不过是我们一叶障目了。”

“我们以为是竞争者埋伏，或是曹家内部出了问题，便往兵分两路去查，如今看来，因为有比当时的曹家更有权势的控纵，所以一切线索才会被抹得如此净。”薛老夫神色淡淡的，“那时的曹家，那时的月娘，都太过短视，太过自负了。”

薛老夫最后一句话藏着很浓很浓的忧伤。

含钏抿了抿唇，眼眶有些发热。

“如果是官家...如果是圣...”

如果是当今圣下的手，曹家该怎么办？曹醒又该怎么办？曹醒如今的简在帝心，会不会是圣的愧疚和补偿？

含钏低眸侧首，脑子里的。

薛老夫冷静的语声帮助含钏渐渐清醒，“不可能是圣。”

含钏抬起。

薛老夫笑了笑，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脸上闪现出理智自持的光芒，“先皇或许可能出这种招，当今圣是一位很有风骨的——如今北疆之，他完全可以顺应群臣的意愿，嫁一个无足轻重的宗室去和亲，既宣扬了大魏国威，又敲打了北疆蠢蠢欲动的部落内。他却没有，宁愿放两个成年的儿子去历练平，也不选捷径。”

“如若他想遏制曹家当初的势，根本不需要炮制沉盐事件，牺牲边陲军珍贵的军备来换取曹家满门的灭亡——这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所为。”

而有一说一，当今圣还真没咋过什么混账事。

含钏若有所思地点点。

薛老夫再道，“最后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若只是沉盐事件倒也作罢，官家为什么要月娘和华生死？”

是...

是！

这没理由！

官场沉浮着实骇，可曹十月夫只是民间帮会的首领，赚的都是官府手指缝里流出来的银子，若官府不想他们赚钱立足，有的是机会叫曹家卷起铺盖回老家，又怎么会采取如此迂回地战术！？甚至制造一出翻车现场，让曹家当家身亡...

这不合常理！

含钏跟着薛老夫的思路往下想。

难道是曹家挡了哪个权贵的路？

又或者是曹家得罪了哪家簪缨？

也不能够啊！

漕帮是民间帮会，赚的是刀舔血的银子，曹家更是最懂事不过的！看看曹醒，看看薛老夫，一出手就是十万、二十万两银子塞到国库，身为曹家当家的曹十月只有费劲心力与官府搭上关系的份儿，若当真朝廷有缺急需用钱，都不用他伸手向曹家要，曹家懂事得给银子安上脚，让银子自个儿钻到户部！

这点儿自信，含钏还是有的。

等等。

含钏猛地抬，“祖母，沉盐事件后，咱们家赔偿朝廷那八十万两银子去哪儿了？”

“充盈国库了。”

薛老夫轻声道，“当时几乎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漕帮码上的船只剩下了不到十只，全都上去了。”

“走向呢！？”

含钏急忙问道，“这笔钱在国库的走向呢！？”

薛老夫愣了愣，看含钏的眼神陡然一变。

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

上了便是朝廷的银子了！

她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朝廷使银子呀！

她从未关注过这笔银子的走向！

薛老夫摁压下心中的激动，示意含钏继续说下去。

含钏急声道，“查清楚这笔钱的走向，，咱们心里就有底儿了！若这笔钱立刻用在了刀刃上，就说明朝廷是蓄意为之！若这笔钱库后，有再三求取，那说明，那个就是幕后真凶！”

含钏脑子转的飞快！

“祖母！咱们要兵分两路，一路照着如今的线索继续向下查，一路追查当初那笔钱的走向！咱们要在哥哥回来前，还给他一个净净的曹家才好。”

总不能叫曹醒九死一生回来后发现，诶！自家老太太差点被毒死！自家妹子差点又被卖掉了！曹家差点易主！西厢那两动机不纯、心地不善的娘们差点翻身做主吧！

她要是曹醒，他能一血呕出来！

含钏眼睛瞪得大大的，昨儿没休息好，眼底下有微微的乌青，少的皮肤却仍旧好得像泡发了的鱼胶，软白糯，透露出昂扬向上的生机。

薛老夫注视着含钏漂亮的脸庞和那双微微上挑却极有灵气的心双眸，有些怅然地将含钏拥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小姑娘单薄的后背，若月娘活到今天，看到含钏是这样一个样貌美丽，心正脾和，善良仗义的小姑娘，月娘该有多高兴呀...

含钏靠在薛老夫怀里，尖尖的下放在老太太肩上，未待迟疑地反手抱住了小老太太。

“您闻起来像一道菜。”

老家身上带有淡淡的香气，叫不由自主地亲近。

含钏轻轻说道。

薛老夫眼眶湿润，笑了笑，“像什么菜？”

含钏也笑起来，抿了抿唇，有些戏谑，“桂花炒栗子。”

薛老夫有些惊讶，“为何是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