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结束了吗？从什么时候起，我冯殃养出来的徒儿成了懦夫？”

懦夫？

徒儿？

懦夫？！

你——

“不是想救吗？现在救到了吗？”冯殃继续道，“你问我为何瞒着你，这就是愿意，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除了发疯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你能做什么？不瞒着你，让你早早知道然后跑来这里提早发疯吗？你的舅舅以整个闾州做代价、牺牲了他心心念念要护着的崔家，换来了什么？就是你一声声杀了你？”

殷承祉的脸更加扭曲了。

“幽州城从昔的繁华热闹到最后的去楼空，那么长的时间你却一丝都没有发觉，是因为我这个做师父的刻意隐瞒？”冯殃继续道，“孩子，这世上从来便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不愿意面对的。”

“主……”圆球怯怯开，真怕主再刺激这娃娃把他给刺激死了。

殷承祉龇开了嘴，整个都处在了攻击状态，野兽般的攻击状态。

冯殃没有动，连神色都没有变。

“主！主！他真的是疯了，你大大量不要……”

冯殃伸手将圆球抓了过来，送到了殷承祉的面前，“拿去。”

殷承祉眼中的红又了几分。

“不是想要吗？”冯殃继续道，“我会命令它帮你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哪怕把这个世界毁了都可以！”

殷承祉浑身剧烈一震。

“只要你承担得起后果。”冯殃又道，“只要你有这个胆子！”

主，你这是要救这娃娃还是要害死他啊！

啊啊啊啊！

殷承祉狠狠地盯着她，狠狠的。

冯殃没有动，手里的圆球也没有收回，那神色也没有半点的哄骗，只要他敢，她就让他如愿以偿！“只要你敢伸手拿！”

他敢！

敢！

殷承祉猛然伸手，狠狠地从她的手里夺过了圆球，他当然敢！他怎么就不敢！他敢！敢的——

“你连崔温是死是活都不敢问。”冯殃站起身来，“殷承祉你不敢！”

“啊——”殷承祉双手抓着圆球，冲着冯殃嘶喊，一声一声凄厉无比，可除了这么吼着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举动了，那野兽般的狂化状态，给出的亦不过是这般毫无杀伤力的结果，或许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是认这个师父，又或许……他真的不敢。

圆球不再发出声音了，它明白了，它的主还是它认识的那个无无义冷血无没心没肺的主。

这娃娃落到主手里是他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