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刺，他比谁都盼望着拔除它。

“不说这个了，关于吐蕃使团一行，子正可要好生招待，莫再怠慢了客，再过些子，朕便要择道宗贤弟之，远赴吐蕃与松赞布和亲，子正辛苦几，为朕办好这件差事……”

“是。臣遵旨。”

李世民笑了笑，若有意地看着他：“至于你丈的案子，朕也不说什么了，一切让大理寺和刑部秉公而断，朕可听说你连大理寺监牢都打点妥当了，你丈住在里面舒坦得很，大理寺卿孙伏伽断案亦不曾用过严刑，你尽可放心办差，你丈清白与否，孙卿自有公断。”

“臣谢陛下隆恩。”李素脸色赧然道。

李世民点点，语气不经意似的道：“对了，吐蕃大相送你的礼品，九成上缴国库，剩下的一成你留着，算是朕赏给你的……”

“啊？”李素惊愕抬，汗都冒出来了：“一九开？陛下刚才不是说，不是说……”

“朕说过不会打臣子家产主意，对吧？”李世民恻恻一笑：“你那是家产么？分明是赃物！是不义之财！不赶紧上来，等着朕把你罢官流放不成？经了朕的手，给你留下的那一成，才算正大光明的家产，懂么？”

李素嘴张了几下，发现太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只好泄气地垂：“臣懂了，臣谢陛下厚赐。”

“滚！”

**************************************************************

出了宫，李素满心郁闷。

转身回看看巍峨庄穆的太极宫门，左看右看不顺眼。

赃物，不义之财……啧！

李素鄙夷地撇了撇嘴，一种被皇帝合理合法洗劫的失落感骤然袭上心。

真怀疑自己家的库房连通着国库，库房里的钱财一旦稍微多一点，莫名其妙便流进了国库里，都说花钱如流水是败家子行径，可李素并不花钱，库房里的钱财仍如流水东去不复返可就实在不合理了。

朝宫门投去鄙夷的眼，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处，被洗劫的事实令李素整个都变得颓然无比，垂丧气地朝外走去。

上马前行，部曲们紧跟其后，穿过仁寿坊的坊门时，李素发现王直静静站在一条暗巷的巷，朝他微笑。

李素皱了皱眉，扭朝方老五等眼色示意，然后下马，独自一随王直走进暗巷，方老五等则将巷严严实实堵住。

“有事？”李素直奔主题。

王直点点：“这几仔细查过了，苦主黄守福往上查了三代，都无在朝为官，典型的商贾家，此事看来不是苦主在背后兴风作，挑起是非的另有其……”

李素平静地道：“这个我猜到了，苦主确实是苦主，不过害他的不是我老丈，我相信老丈的品，天大的仇怨也下不了狠手杀。”

王直道：“还有，这几****想方设法接近刑部的官员，我一个得力的手下平与坊官关系不错，通过那个坊官终于认识了刑部的一名差役，这名差役当曾随同侍郎韩由上门锁拿你丈，并且将店中一应掌柜伙计全拿下狱，还扣下了一部分售卖的茶叶回去找仵作验毒……”

李素面色微动：“结果如何？”

“给那差役使了钱，送了一百贯，差役终于松了，他说，当查抄你老丈的店后，带回去的茶叶马上叫来了仵作验过，仵作当时并未查出茶叶里有毒，可是第二天……仵作递上去的结果，却称茶叶里有毒。”

李素露出冷笑：“有点意思了，验的时候无毒，第二天有毒了，那位仵作是什么来历？”

王直苦笑：“不管什么来历都没法查了，因为那位仵作突然死了，就在今上午，大理寺卿孙伏伽已将仵作的尸首带回了大理寺。”

李素眼皮一跳：“又灭？”

王直叹道：“灭是没错，但是，今开始，长安市井里忽然又多了一个传言，说黄守福的死与许家无关，据说是黄守福的妾室传出来的话，说是案发当黄守福并非未进食水，而是喝茶前吃了一碗参汤，里面似乎多加了几味相克相冲的药材……”

李素闭上眼，沉吟片刻，冷笑道：“很好，看来幕后主使之已怂了，要息事宁了。”

*******************************************************

ps：这章算昨天的，还有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