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什么?”
几
自觉让出一处位置,当初接待过她的仇三朗声道:
“你不是总好奇水镜之景吗,今儿赶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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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之望去,三尺宽的六棱形石壁,像个井
,底下沉着一汪碧青的水,无一丝波澜。
水面,清晰的倒映着一大片竹林,一名富商模样的男
正呼哧呼哧的前行,时不时停下来,左右打量。
“这是?”她大惑不解。
“丫
,抬
瞧瞧。”苍荀笑呵呵道。
顺着指向,只见水榭梁顶别有乾坤,不同方位,摆放着数面琉璃镜。
其间以极细的线牵挂着铃铛,不知风动还是线动,发出轻微的颤响。
原来,她第一次踏进孤星楼时所听到叮铃声,并非错觉。
“此乃慑心阵。”
仇三一惊:“苍尊……”
“欸,该讲给小云儿听听了,省得每回进出还得派
护送着。”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大伙儿皆知,楼主是把云小姐当自己
了。
“你只需记住几点,勿视足下及前方,观竹之侧,遇三根簇拥左拐……”
一刻之后,她仍云里雾里,不由满脸羞愧。
“不要紧,慢慢学。”
苍楼主的脾气,较之师父,和善太多。
她感动万分,庆幸闯楼那天,碰上是这位平易近
的伯伯。
小姑娘凑了会儿热闹,道家中有事,先行一步。
仇三目送着纤影,挤到苍荀身边,低声道:
“老实说,是不是您流落在外的闺
?”
问完,即缩起脖子,本以为会得到一枚
栗。
岂料等了半天,那厢毫无动静,眯着眼觑去,苍楼主若有所思,笑得
沉。
“某种意义上而言,此称呼,本尊赚了。”
仇三挠了挠脑袋,茫然不明。
云玖卿提着裙摆下了石阶,蹲在车前的少年连忙返身打起帘子。
“阿丰,去油坊。”
“是,小姐。”
为方便行事,私下收了几名仆
,这阿丰便是其中之一。
手脚麻利,且寡言少语,
得她重用。
马车驶
西城门,右拐抵达南街,于一间二进的小宅前停稳。
见铺子离的小伙计正招呼客
,她没多打扰,径直往后院走。
其实整间宅子,院落占去一大半,并隔成了三间。
烟囱冒着缭缭白烟,耳边传来沉重的撞击,伴随着水车的喀嚓声。
古法榨油,工艺繁琐,十几道工序缺一不可。
汗流浃背的工
们来回穿梭,忙得热火朝天,阵阵油香味弥漫。
“小姐,您怎么不在前堂坐着。”一名穿着灰襟衫的男子疾步而来,语气略带责怪,“此处杂
,万一冲撞了您,可如何是好。”
“费叔多虑啦。”她脆生生道,“我知道哪处危险,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您哟,对这油坊比元清少爷还要上心呢。”费掌柜笑叹。
起初,众
均以为,她不过是跟在哥哥后面玩耍的。
谁知,正主儿懒散,倒是小姑娘颇为勤快好学。
她眨了眨眼,笑道:“元清哥哥忙嘛。”
账房内,费安奉上账本,一边翻动一边禀报:“上个月新购一批黄菜籽,出油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