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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国际数学联盟那边的催稿，已经过去两天。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或者后天，陈舟又将面临一次催稿。

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与催稿次数频繁相对应的是，陈舟所感觉到的，国际数学联盟的那位联系的心，也愈发的焦急起来。

毕竟，是催了近两个月的稿了。

要是最后，还得走备选方案的话，那这位联系的心，肯定美丽不到哪里去。

别的不说，催稿都要催出感来的事，结果期待空了，可不得难受一下吗？

此外，这位国际数学联盟的联系，其实也想第一时间见证奇迹的诞生。

见证这个七大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被陈舟亲手掉。

说起来，这份催稿的经历，就像他自己参与到这一难题的解决一样。

如果真的得到了陈舟一个肯定的答复，他相信这肯定是一种极其美妙的体验。

也因此，这位专门负责与陈舟联系的国际数学联盟员，其实也就在想着，今天是不是再问一下。

但最后，他忍住了这份冲动。

怎么说呢，总得给陈舟教授多一点时间吧？

自己还是保持有规律有节奏的催稿比较好。

这要是催的紧了，这位大佬难保不会生气。

他不知道的是，陈舟其实也在计算着，他下一次催稿的时间。

因为，陈舟打算，赶在最后一次催稿之前，搞定这个千禧年大奖难题。

坐在书桌前的陈舟，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稿纸。

也就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所留下来的研究手稿。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两个问题。

杨-米尔斯规范场究竟存在，还是不存在？

那个被称之为“质量间隙”的质量间隔假设问题，究竟该如何解？

整体梳理了一遍所有的研究手稿后，陈舟又拿过错题集，看了起来。

配合着错题集的，还有一个记事本。

这个记事本，是陈舟临时启用的。

目的就是为了，记录下整个研究过程中，那些方向的研究转变，以及他所取得的关键研究成果。

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能够和错题集更好的相互印证。

毕竟错题集上所记录的错误内容，在被陈舟解决了之后，就会自动消失。

而这个课题，是一个长期的研究课题。

即使是陈舟，也不敢保证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后，还能回忆起每个关键节点的细节内容。

而这些，偏偏是研究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内容。

也是绝不可忽视的内容。

这也是陈舟在这么多年使用错题集的过程中，逐渐总结出来的经验。

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发挥这一神器的威力。

尽管错题集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的“靠谱”。

但是，错题集因“不靠谱”，而引起陈舟的疑惑时，恰恰也是陈舟自己“靠谱”的时候。

记事本上，陈舟记录了整整十页的内容。

每页都满满当当的。

有些页面就连边边角角，都有陈舟用小字所做的注释。

陈舟认真且仔细的翻看着，每一页所记录的内容。

在看记事本上内容的同时，陈舟也在对照着错题集上，整个大方向的指引。

这时候，双向的威力，便发挥了出来。

整个研究思路，宛若一条实质的细线，牵连着陈舟的思绪，一直往前走。

一整天的时间，陈舟除了上厕所，离开过书桌外，便全程都趴在书桌前。

直到7月22。

陈舟屋里的灯，也就这样，亮了整整一夜。

7月22，距离那不知何时的催稿，也又近了一天。

迎着早晨的太阳，陈舟才短暂的抬起，看了看窗外。

旭东升，阳光正好。

但对于如陈舟一般的研究员，却是没有多少心，去欣赏和体会这朝阳的美好。

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存在，还是不存在。

质量假设的缺，究竟该如何去解。

这两个问题，还充斥着陈舟的脑海。

“咚咚咚……”

陈舟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将视线从窗外移到门上，陈舟缓缓起身，去开了门。

门打开后，映眼帘的便是克罗斯的面容。

克罗斯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买了早点回来，就想喊你过来吃，没打扰到你吧？”

陈舟向克罗斯身后的餐桌看了一眼。

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粥和包子。

陈舟嘴角微动，轻声笑道：“不算打扰，我正好在看着窗外发呆。”

克罗斯偷偷看了陈舟一眼，然后说道：“那赶快来吃饭吧……”

“嗯。”陈舟淡淡应了一声，越过克罗斯，朝餐桌走去。

克罗斯又看了看陈舟，问道：“那个，你昨晚没睡？”

陈舟点点：“昨晚思路太多，一不小心，就天亮了。”

克罗斯顿时无语，这也太一不小心了吧？

顿了顿，克罗斯又问道：“那，结果怎么样？”

陈舟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从牛顿的理论，在宏观天体的预测中，取得巨大的成功开始。们就试图将这种思想，推广到了微观领域。”

“只不过，这一宏观的理论思想，却并没有在微观领域里，取得同样的成功。即使在后来，经过了一系列的修修补补，这种微观模型也还是被放弃了。”

“就算这是们笃信千年的确定理论，就算这是以牛顿和因斯坦这样的科学大佬的理论，奠定的物质运动规律在微观领域的模型。”

“们也还是一样，对其进行了最无的嘲讽和抛弃。因为当上帝开始掷骰子时，们似乎再也无法把握世界的本质……”

说到这的陈舟，喝了小米粥，然后看了看克罗斯。

克罗斯此刻的表，倒是挺有意思的。

因为他不知道，陈舟说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

诚然，上帝开始掷骰子时，们永远不会知道骰子落地的会是哪一面。

可不也正因为如此，类才有了科学研究吗？

想到这的克罗斯，似乎有些明白陈舟想说什么了。

而陈舟，在把小米粥咽下去后，又继续说道：“我们不能说，这种最无的嘲讽和抛弃，是不对的。因为这次，上帝的骰子落在了量子理论这一面。”

“就算是因斯坦终其一生，也无法接受这种骰子的落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量子理论是们认识微观世界的钥匙。”

“当然，在研究天文尺度的星体时，因斯坦的相对论，也依然占据了核心的位置。这两个理论，也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也被物理学家们认为是坚固的基石。”

“只不过，这世上，除了数学公式外，哪里有什么坚固的基石？当黑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