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觉得这套路很熟：“像你一样？”

白术仰起，问：“我要不对你死缠烂打，你会反过来追我吗？”

默了片刻，顾野回答：“不会。”

“我要是跟他一样消沉呢？”

“我会很心疼，但会把你推得更远。”顾野并不隐瞒，“不是一类，不会有结果。”

“是吧。”

白术剥开一颗葡萄，手一抬，送向顾野唇边。

顾野一张，吃了，薄唇滑过她的指腹，触感细腻。

他视线缠上来，温柔且炙热。

白术若有所感，视线跟他的对上，并未含蓄委婉，任由顾野凑上来所求。他吻得认真且温柔，技术与俱增，轻易找准白术的敏感点，白术在他手里没一点防备和倔强，轻易缴械投降。

被褥陷进去一块。

平整的被套塌出一道道的褶皱。

顾野低声问她是否可以，得到她肯定回答后，却在关键时刻停了手。

“等回家。”顾野这样说。

这间异国他乡的败旅店，不合适。

“……哦。”

白术眼睛如蒙了一层水膜，亮亮的，没有说什么。

*

休整一晚后，白术、顾野、牧云河扮演好各自的角色，一起上了货。

美老板热欢送。

白术在心里谢她不闹事之恩。

牧云河晚上没怎么睡好，似乎失眠了，眼圈是淡淡的乌青，但是，他身上的青涩、紧张、茫然退散得一二净，眼神坚定，甚至裹了些冷和危险，长出来的胡茬未挂掉，衬着微长的发，气质陡然一变。

真跟冷酷的杀手有几分像。

他显然是有静心研究过的。

对待这一次“身份扮演”，开始认真起来。

一路上，牧云河都保持沉默，没有跟顾野、白术流。

下午两点，货抵达恶魔岛。

白术和顾野押着牧云河走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