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和自信，好似全世界都在她手里玩转，从未有妥协和示弱。她像一柄剑，突一切阻碍；又像一束光，照亮了一隅角落。

于是他生出了一丝希望。

理智告诉他，任何希望都是毒药，一旦依赖上就会丧失孤注一掷的勇气。然而，一而再靠近的希望和微光，令他不由得留念，所以他赌了一把，想要留住却又不敢，总是差那么点。

此刻，那一抹光站在他面前，可他清晰地看到，那微光摇摇欲坠，即将陨落。

“必须拿自己冒险吗？”白术上前一步，神意味不明。

“嗯。”

顾野应了一声，很轻很轻。

白术抿了抿唇，诚实地说出她的想法，“我接受不了。”

指尖掐着掌心，顾野微微侧首，脸庞陷昏暗中，看不出一丝绪。

顾野低声说：“那你走吧。”

“……”

白术僵了下，有些迷茫。

顾野却不再看她，“白术，你想要的，我给不起。你走，好吗？”

“顾野……”

白术欲要向前。

然而，顾野目光倏地打过来，其中裹挟着的冷漠和抗拒，令白术顿在原地。

半刻后。

白术忽然说：“床柜里有药。”

“……”

顾野愣了下。

“你发烧了。”白术缓缓吁出一气，说，“刚刚抱你就发现了。”

“……”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完后，白术转身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门。

走得像风，没一点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