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白术勉强答应了。

印龙胜便将车一停，车门一甩，呼啦啦地带着白术前往烧烤店。

两一通点，甭管吃得完、吃不完，反正喜欢的先点上再说。

白术另外要了一听啤酒。

——烧烤配酒，间绝味。

——可惜，印龙胜开车，不能喝。

“你驾照考上了吗？”印龙胜有点馋，拐弯抹角地问白术。

“没有。”

白术提到这个事儿心气就不顺。

印龙胜手一拍桌，“扯淡，你不是早就在学吗？我看你开得还挺好的。”

“……把教练得罪了。”

“……”

印龙胜一哑，意味长地看了看她，心想这个事儿发生在她身上——真踏马太正常了。

“我怎么教育你的，让你好好做！你偏不听，出事了吧？”印龙胜恨铁不成钢。

“……我只是没考上驾照，不是刚从劳改所出来。”白术手指勾着易拉罐的环，轻巧用力将其打开，然后悠悠提醒，“注意一下你的说话语气。”

说完，她喝了啤酒。

印龙胜看在眼里，咂摸了下，然后大咬着腿。

——没有酒，食之无味啊。

——唉。

“师父。”

将啤酒放在桌上，白术拿起一串牛，喊对面的。

“嘛？”印龙胜妒火烧心，语气非常不好。

“你以前跟裴校长认识吗？”白术问。

印龙胜啧了一声，“眼还挺尖。”

“……”

白术静静地瞧他。

半晌后，印龙胜道：“认识。”

“哦。”

白术不冷不淡地应声。

静默片刻，印龙胜狐疑地看她，“你不问啦？”

“我在等你说。”

“谱儿还挺大。”印龙胜笑了笑，然后手肘往桌上一搭，捏着一根烤串，声音压低了几个度，问，“你知道一个叫顾野的吗？”